复发饰,干净利落清爽宜人。额上伤口鲜红,更显肌肤苍白无色,多了一分让人怜悯的荏弱。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靠在紫藤木椅上,道。
“来的正好。十日后国主登基,皇后需亲临祭天仪式,将南耀国玺亲手交给国主,以此宣告天下,南耀自动让权,越国正式一统南北。”
“如此一来,再有南耀忠臣反击北越,便以乱党罪处,也能大大降低暴乱。对吗?”夏侯云歌微微一笑。
轩辕长倾将案上盅内的乳鸽汤盛了一碗,热气袅袅,香味怡人。
不知是哪位美人献殷勤,见他手臂受伤失血,亲自熬的补血药膳。色香味俱全,定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从今日起,十日之内,你必须养好气色,以最饱满的状态出现在登基大典上。”他将那碗汤递给夏侯云歌。
“有何好处?”她眯起美眸。
“放小桃回来。”
“摄政王不觉得这个好处有点太微薄了?减少一场暴乱,国家不但节约兵力物力,也减少不少人员伤亡。细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不杀你。够不够?”他声音如冰。
夏侯云歌笑了起来,“摄政王本就没打算杀我,何须又当成恩情让我感激。”
“夏侯云歌,本王最近没时间与你算旧账。你若嫌命太长,本王现在就省去所有麻烦,天大地大寻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并不难。”
说着,轩辕长倾轻轻敲下桌案,东朔当即现身,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
夏侯云歌敛尽脸上笑意,望着那碗汤,仍有迟疑,“没毒?”
“东朔!”
“属下在!”
夏侯云歌端起碗,一仰而尽。
“长倾哥哥……”
殿外传来夏侯七夕娇滴滴的呼唤,脚步声愈来愈近。
不用轩辕长倾指示,东朔已捂住夏侯云歌的口鼻,带她藏身到内殿中去。
夏侯七夕穿着一条水粉色纱裙,玲珑曲线若隐若现,翩跹袅娜,进门就四下张望一眼。没见到夏侯云歌,暗怒碧倩的眼线乱报信息。
见盅中汤汁还有不少,嘟起娇唇,“长倾哥哥觉得味道不好?”
他一怔,“还好。”
夏侯七夕赶紧盛了一碗,亲自递到轩辕长倾唇边,“长倾哥哥,再喝一碗,伤口好的快。”
他笑了下,接过碗。这碗方才夏侯云歌用过,他从不用别人碰过的器具。
“已经饱了。”他放下。
夏侯七夕眼中噙泪,好不楚楚可怜,“我知道长倾哥哥从小口味挑剔,每一样配料都精心挑选,恨不能是自己亲手栽种。乳鸽亦是正好出生十三天……长倾哥哥不喜欢七夕熬的汤?”
轩辕长倾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也对夏侯七夕还记得他的口味,颇感暖心。
“我还有政务需处理,七夕你暂且回去,忙完再传你。”他的声音透着一分柔软。
夏侯七夕红了双颊,低下头。他还像小时候哄她的口气,她好开心。揉着手中的绢帕,小女儿娇态万千,“长倾哥哥,忙完记得传我。”
他应了声,她羞答答地出门。在殿门口,她将一个香炉递给守门的小兵,并嘱咐道,“这香炉戌时点上,有助王爷安寝功效。”
夏侯七夕终于走了,躲在内殿的夏侯云歌也松了一口气。
正要出来,却有朝中大臣前来议事,只好暂时还躲在内殿。东朔显然对她有所防备,碍于男女有别身份悬殊,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不能动弹亦不能言语,还如看守重犯一般候在一侧。
过了戌时,天色大黑。
殿内燃起手臂粗的高烛,照得大殿通明。
轩辕长倾身体有些不适,便打发那几位大臣暂且回去明日再议。他热燥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还觉得干热。连喝了几碗凉茶,仍然不能缓解。
那小兵挑了挑香炉内的火星,香味燃得更加浓郁。见轩辕长倾步入内殿,应是要就寝,问他可需伺候,他疲惫地摆摆手,便都退下了。
夏侯云歌也浑身不适起来,今日的天气明明没有那么闷热,还是冒了一身热汗。尤其殿内香味弥漫,浑身烧得好像着了火,口干舌燥的难受。
轩辕长倾倚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当看到夏侯云歌浑身汗湿,他的身体竟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本能冲动。
他一把拽过被点穴的夏侯云歌,直接压倒在榻上。
“你故意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