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对面的齐司明轻碰了下:
“香气馥郁,黑醋栗、红色浆果的果香,又隐约弥漫的橡木烘烤的气息,醇厚,饱满,持久……余韵悠长,低调的尊贵,的确不俗!”
这一刻,齐司明可没有心思品酒,心不在焉地道:“价钱……更不俗!”
“嗯,俗的,是你!”这个时候,跟他谈钱?一瓶酒,至于吗?
浅笑着,想起什么地,傅戚突然道:“对了,你小表嫂是做德语翻译的!你公司不是代理了很多电子产品?以后有机会,要多关照!”
压根没想过两人会有什么关系,傅戚难得多话,还想着当面给她拉点小生意,赚钱她喜欢的小外快,也好让她多念点自己的情,殊不知,自己是在帮老婆跟旧情人拉线,等他知道的时候,悔得又何止是肠子青了!
瞬间,齐司明有些傻眼,很明显的愣了下。
而倪朵,刚想喝点酒压压惊,被他一下,一口全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没呛了个半死:“咳咳……”
顷刻,不多的红酒竟然都迸溅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轻斥着,傅戚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顺手也抽过了纸巾帮她擦拭着唇角,身前。
另一边,本能地掏出了手帕,齐司明却在抬眸的瞬间,动作又停在了起点。
两人的样子,俨然一对恩爱的璧人,是他曾经幻想、憧憬、几度梦寐以求的!
吧台前,他跟傅戚是半坐着高脚椅的,而倪朵半依偎着他的一条腿,近乎整个人都是在他怀中,两个人姿势十分亲密,而此时,傅戚也是小心地轻拍、替她擦拭,举手投足间男掩珍视,而倪朵,穿着家居服,一手还擎着酒杯,但却近乎整个贴在他的身上,正面对着他,也是十分信赖的姿势,两人,很是登对!
以前,她是那么害羞,连他亲一下,都要脸红个半天,可是她现在,却可以当着他的面整个贴在男人身上?
这三年,他们是有多恩爱?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放下,始终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攥着手帕,齐司明的心里就跟突然跟吃了个苍蝇似的,个中细节,他并不知道,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一刻,倪朵之所以会整个靠在傅戚的身上,不是如胶似漆、也不是因为想跟他划清界限或者炫耀示爱,而仅仅是因为她脚软,她怕自己撑不住会当场瘫下去。
这一动,倪朵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家居服,虽然不至于露点,但里面的确是睡衣,低垂着头,不自觉地又侧了下身躯:
“我,我自己来……”
接过傅戚手中的纸巾,倪朵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害羞而有了些许的血色。笑着在她脸颊轻捏了下,傅戚也顺势拿过了她的酒杯,戏谑着,一饮而尽:
“你啊,还是适合白开水!别糟蹋好酒了!”
太过亲昵的举动,望着她的酒杯,倪朵脸上都禁不住一热,同样地,齐司明的脸色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也跟着又青黑了几分。
“那个……我上去,换件衣服!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