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三醒,阿青一看窗上大亮,日光照眼,就知道起晚了,赶紧推着大妞醒来,两人急忙下地穿衣梳头。阿青还好说,头发昨晚梳过,顺溜溜的,一梳一挽,用头绳系了再别根簪子就完事。大妞的头发果然揉成了一团,一边儿使劲儿的梳,一边雪雪呼痛。
“你看你,躲懒躲到最后还是自己受罪。”阿青过来,接过梳子替她梳头:“我昨天又喊你又推你,让你起来梳头,你都不愿意,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大妞皱着眉头陪笑:“我不是太困了嘛……”一边说,一边还打了个哈欠。
“今天可都起晚了,说不定旁人全起来了,就咱俩丢人。”
说着话,阿青也帮大妞把头发梳通了扎起来,两人推开门出屋。
外头红日高照,到处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昨天来的时候天也黑了,人也乏了,什么都没看见。
现在一看,阿青大为惊异。
这房子根本不象已经有几十年、甚至更久年头的老房子,青砖黑瓦,屋敞院阔,可见当时修建时一定下了大本钱,丝毫没有偷工减料。要知道这同样是砖瓦,好砖瓦与劣砖瓦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远。劣砖瓦不要说几十年了,十几年间就会朽碎风化,建的屋子也会坏的很快。用了好砖好瓦则不一样,听说有的人家修整屋子的时候,一百年前的瓦片从房顶拿下来,擦净了灰泥,都跟新瓦没有什么大分别,建完了屋还可以再覆在房顶上接着用哪。
吴叔吴婶既然说这是家里的旧宅,那吴叔当年出身应该不差,就算不是官宦人家,家底也肯定不薄。
至于吴婶,她识字会算,谈吐不凡,也不会是寻常人家出身。
大妞却没想这么多,她睁大了眼,口气里带着赞叹:“这屋子真大。”
“是啊。”
说话功夫,吴婶从外头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篓子,看起来份量不轻。阿青和大妞赶紧过去接过来。
春日里一天比一天暖和,吴婶头上都出了汗。
“娘你这是买什么了,这么沉?”
“家常要用的东西都不齐备,不买不成。”
阿青不乐意了:“那娘你也不该自己提,就算不叫我,也该叫上小山、叫了爹一同去。”
吴婶哈哈笑:“你以为我没叫他们?他们爷几个搬的多,还在后面哪。”
他家买的东西着实不少,不仅爷几个都没空手回来,剩下的大件东西,店家还给装了大车,随后就让人送了来。
东西买的可真是不少,小到碗筷勺箸,大到桌椅箱柜,满满的一车,阿青正盘算着这么些东西得花多少钱,吴叔拍拍前襟的灰,招呼一声:“车靠边儿停了赶紧卸,要不后边儿车进不来。”
合着还不止一车!
不过细想想,阿青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妞。
她觉得,也许张伯和大妞不会再回原籍去了。看房子里的东西,如果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住,是足足够了。哪怕象吴婶说的,要买丫头小厮来做活,应该也不用再添置这么多。但如果张家父母还愿意与他们家比邻而居,那现在一次买齐东西就省事了。
果然,收拾了半晌东西,吃中饭的时候,吴叔和张伯就对家里人把话说明白了。
“咱们两家向来都跟一家一样。前些日子,我和你伯父商量过了。你伯父老家也没什么人了,回去了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意思。正好咱们隔壁的房子也是空着的,小是小了点儿,但是你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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