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循、姬政和冬牙随军向西北方向行进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在三月中旬抵达了陈国边境的舒县,部队在舒县东南驻扎。
中军大帐内,众将领正在议事。
黄蕴手握佩剑,指着沙盘说道:“我们行军至此,已经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将士们各个摩拳擦掌,都迫不及待想要大战一场了。我看,这区区陈国,用不了一个月时间就能拿下,眼下第一战至关重要,务必大获全胜,哪位将军愿打头阵,率先攻破这小小的舒县?”
“末将愿往!”余兰率先站出来请命道。
“好!余老将军身经百战,攻破舒县自然轻而易举,请问余老将军,打算如何攻城?”
“舒县城矮,采取云梯蚁附战术即可。”
黄蕴十分高兴,下令道:“好!此举简单有效。余老将军听命,领兵五千,明日攻城!”
没等余兰接令,张循突然上前一步,向黄蕴行礼道:“黄将军!我们对舒县的情况并不了解,可否先试探一下,暂且不要攻城。”
“试探?有什么好试探的?!你不知道么?兵贵神速,现在士兵们精力充沛,人人急着打仗!你倒好,让本将军试探?舒县巴掌大点地方,城墙又矮又破,有什么好试探的?”
张循解释道:“我是觉得我们远来至此,还不了解敌人的情况,冒然攻城可能会有些不妥。”
黄蕴大怒,刚要发作,太子友上前拉缓道:“黄将军,左先锋说的也有些道理。”
“哼,一个小小的左军司马,他能知道什么?”
太子友笑道:“孙武将军不是说过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哼!那他还说过,兴兵在外,日耗斗金呢!?”黄蕴轻蔑的瞪了张循一眼,斥责道:“哼,你还左先锋呢!怎么这么磨蹭!不必再说了,明日攻城!”
张循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议会之后,张循将议会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姬政,姬政听罢,笑道:“其实黄将军说的也没错,现在士兵们气势正盛,一鼓作气攻下舒县倒也是个正确的选择。不过话说回来,侦查一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怕就怕黄将军轻敌大意。”
张循忧心忡忡道:“对啊!我也这么觉得,轻敌可是大忌啊,何况我们都不了解敌人,《孙子兵法》不也说要知己知彼么?”
“算了,看明天的战果吧,你以后可别这么直言不讳了。说起来,师父教你的论辩之术,怎么都忘光了么?不知道避其锋芒啊?”
“是啊,奇怪了,刚才怎么就把论辩之术忘得一干二净了。”
姬政笑着拍了拍张循的肩膀,“你啊,面对黄将军时,还是委婉点吧,我看他已经开始不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了。”
次日,吴军集结五千精兵,大举推进至舒县低矮的土城前。
黄蕴骑着高头大马,挺立在队列前面,看着土城上稀稀落落的百十个弓箭手,黄蕴大笑道:“哈哈!区区陈国,边境大门竟然如此不堪!”
其他将领也指着城墙说说笑笑,张循见状,对身后的姬政说道:“会不会有埋伏?”
姬政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怎么看出来的?”
姬政一脸正经道:“猜的,我也没打过仗。”
“猜?……”张循听得一脸茫然。
没过多久,随着黄蕴一声令下,余兰率领五千精兵向土城冲杀过去,士兵们举着盾牌、扛着云梯,一拥而上。
这时,土城上的弓箭手们也开弓放箭,上百支箭矢呼啸而来,一阵箭雨过后,前排的吴国士兵死伤数十人,有的被射中要害一命呜呼,有的身中数箭,躺在地上惨痛的哀嚎,后面的士兵吼叫着,踩过前面士兵的尸体或者残躯,拼命的往前冲杀。
箭雨一轮接着一轮席卷而来,土城前开阔的沙场顷刻间铺上了一层糜烂的血肉。吴国士兵们顶着箭雨奋勇向前,在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城墙下。一条条云梯骤然立起,士兵们刚爬上云梯顶端,却被守城的敌人连同云梯一齐推落在地。云梯轰然倒下,攀附在上面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后进的士兵顾不上伤员,立即从地上扛起云梯,再度将云梯挺立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云梯,可是更残酷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只见城墙上浇下滚烫的热油,下面的士兵被热油浇身,烫的满地打滚,哭喊连天。紧接着,巨石、滚木连同漫天乱飞的箭矢不停招呼,很快就在土城前筑起一层尸山。
余兰远望战场,见五千大军竟然迟迟不能攻下城墙,心中焦躁,立即命人击鼓催促。战场上鼓声大作,攻城部队听到命令,再次向城墙发起冲击。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拼命涌上城墙,终于冲破了陈国的防线。随后,吴国士兵占领城墙,将守城的陈国士兵全部斩杀。
半个时辰之后,吴国士兵从里面打开了舒县土城的大门,他们登上土城,拔掉了所有陈国的旗帜,高声欢呼着将吴国旗帜高高挥起。
黄蕴带领着众将领缓缓入城,他欣赏着舒县残破的城墙和遍地的尸体,转身对张循笑道:“哼哼,试探?半个时辰我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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