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的心情也很复杂。
来大明之前,他对所谓武林奇人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对十五神甲惊为天人,认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但现在,他感觉只要眼前出现一个大明人,就好像和十五神甲一样,都是奇人。
考虑到遥远或者不遥远的将来,他觉得眼前这些奇人都是该死的人。但他也知道,这些奇人正是他现在可以利用的人。
至少,得将乌格齐哈什哈干掉以后再说。
鉴于此,他其实并不想倚重任何一个人;而与此矛盾的是,他必须要倚重一个人。
易十三。
奇人虽然不少,但像易十三那样明确答应自己的却不多,况且他的身手应该称为最奇。明眼看着,易十三对迟狃、杭舍等人很是客气,但阿鲁台看得出来那些客气其实叫做隐忍。
如果不隐忍,或许易十三可以干掉所有人。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倚重的这个人,实则是一个奇人中的奇人,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其危险性对于乌格齐哈什哈来说固然是致命的,但斩杀乌格齐哈什哈之后呢?
难道真要委以他大元军职?且仅仅在自己之下?
阿鲁台眼角余光瞟着易十三,第一次对此行来大明的举措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
福耶?祸耶?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一时便能想出答案来的,尤其是身边还有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比如阿尔失楞。
阿尔失楞没有注意阿鲁台略带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篝火早已熄灭,他的脸却更红了。
他正在与拉克申等蒙古同伙聊女人,聊得面红耳赤。
“拉克申,如果豁阿哈屯陪你睡一晚上,你能干几次?”
“我以我全部的牛羊作赌,只要是女人,我都不会少于三次。”
众蒙古汉子大笑、起哄。
“拉克申,你怕是母驴都不放过吧?”
“错了错了,拉克申绝对不会这样做,可阿尔失楞就难说了。”
“哈哈,阿尔失楞,你能干几次?”
“嘿嘿嘿,你们都别不信,我就给你们说句实话,如果是豁阿哈屯,我就干一次,从日落干到日出!”
一行人大笑。
“别出声!”
阿鲁台瞟见易十三忽地俯下了身,于是赶紧喝斥阿尔失楞等人,道:“等斩了乌格齐哈什哈,他的女人都归你们。”
说话间,大泽派、月旨门数十弟子也纷纷跃起,然后俯身到了巨石顶的边缘,瞧着茫茫雾气的某一个方向。
过得片刻,阿尔打楞听到雾气里传来人声,不禁喜上眉稍,看向身边的拉克申,低声笑道:“是女人!”
拉克申也是低笑:“还不止一个!”
再过得片刻,雾气里终于现出人影,约有二、三十人。
易十三微微皱眉。
梁神悄然而至,低声道:“易公子放心,那些人再前行三十余步,便会陷入乱石轰顶的阵法当中,应当无人能活。”
易十三摇摇头,道:“进谷的各派弟子不下五百人,现在却只来了数十人。我觉得暂时不要启动阵法,今天再将他们吓上一吓,让更多的人汇聚在一起。”
梁神道:“易公子不用担心,生死谷是布置阵法的好处所,此处阵法启用了,我们还可以随时再布阵,先灭掉一些总是好的。”
易十三看向梁神,道:“如果是第五安,你再多的阵法有用吗?”
梁神一怔,继而又有些愤愤,道:“第五安再如何了得,他也只是一个人,难道还能将几百人救下?”
易十三似笑非笑,道:“对啊,所以最好将几百人都赶到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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