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塞纳河畔。
男人啜饮了口咖啡,气定神闲。岁月虽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依旧挡不住他那英俊的面容。他年轻的时候,怕更是锋芒毕露。
“你怎么想起找我?”
他们分开后,已经有十二三年没见了。
顾莘颜红唇轻勾,露出丝丝嘲讽。也就是在此时,她才有胆量敢直直地看着他。媚眼如丝,那银色眼影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风骚与成熟女人才有的余韵。
“乔启哲,听说明天你要结婚了,我特地来这里,表达一下我的祝贺。”
乔启哲悠闲地放下咖啡杯,“不必,我们还没熟悉到那种地步。”
顾莘颜强颜欢笑,话语间却是酸溜溜的,“是啊,当初的同床异梦,如今的各赴前程,我们是不熟。”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莘颜偏了偏头,不去看他,仿佛是被河中的游船吸引住,久久移不开视线。两岸古旧的建筑倒映在河中,水光十色,宛若一副抽象的油画。
她突然开口,“乔启哲,我就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男人“哼”了一声,反问一句,“你说呢?”
她沉寂了许久的怒火,再也按压不住,“乔启哲,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心!”
“你跟我谈心?”他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呢,有吗?”
他顿了三秒钟后开口,“我倒忘了,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心?你就是一条毒蛇,哪怕蜕几层皮,你都是条毒蛇!”
见他动怒,顾莘颜开口大笑,露出森森白牙,她的目的达到!她走到这般田地,都是拜他所赐!她不好过,他也休想好过!
她拿恶毒的话嘲笑他,“乔启哲,你有再多的女人又有什么用,没个种也是白搭!”
乔启哲面色铁青,周身环绕着商场宿将所独有的肃杀之气,“顾莘颜,你不要太过分!”
他之后患了病,再也没法有孩子。这一点却被顾莘颜拿到明面上讽刺,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侮辱,他实在忍不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当初不过是我身下的一条狗!现在,做我的狗我都嫌脏!”
顾莘颜这次却不见得恼,她一字一顿地说:“乔启哲,我可是你这一辈子所有的唯一一个孩子的母亲。”
乔启哲皱着眉头,听的云里雾里。他受过这个女人伎俩的蒙骗,轻易不敢放松警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漫不经心,“我有了你的种,现在也得有12岁了。”
乔启哲听得心惊肉跳,但很大程度上他还是不信的,“你又想干什么?再狠敲一笔?顾莘颜,你未免太贪心了,我给你的还少吗?如今为了钱,你竟然编出这么个可笑至极的谎言。”
顾莘颜食指翘起,在他眼前晃了晃,她那纯黑色的指甲在阳光下发出釉亮的光,“no,no,no。”
她拉开LV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来,“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说话间,她已将照片推到了他那边。
乔启哲看着那孩子忧郁的面庞,眉头越皱越深。这孩子的眉眼、鼻梁、嘴巴,长得和他小时候极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