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勇没法子,只得打电话给另一个老板,禀明情况之后,接下来的事,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了。
大冷的天,偏偏还等不到车!夜玫瑰冷得直跺脚。
感觉到肩膀被人碰触,她“啊”的一声,吓得跳到了一边。待看清来人,她气焰更甚,“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死她了!
费尘逸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打从那边过来的,是你没看见。”说着,近身为她披上了米黄色羽绒服。
温暖瞬间笼罩全身,她的毛孔顿时舒展开来。当然了,他给的这一点小小的温暖,是绝对不可能抵消掉他所做的“恶事”的!
不过,她大可不必有那种不吃嗟来之食的骨气。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谁还会爱?
她拢紧了衣服,淡然说道,“衣服改天还你。”
他上前去揽住她的肩,“我们回家。”
夜玫瑰挣扎,连衣服也不要了,任由它掉落在地,只为远离他的怀抱。
冷风瑟瑟,刺人入骨。她却感觉不到冷了,心底充斥的全部都是对他的怨言。内心的感觉要比外在的感觉,来得强烈许多。
夜玫瑰意图划清界限,“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去他那儿,哪怕是被记者拍到,她也要回母亲那里。
他像哄小孩子那样对她说:“别闹。”
她故事重提,语气却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我们分开了五年,一切都变了。就算你现在把我绑在身边,一切也回不去了。”
“你难道没听过这么句话吗?天下大势,分久必合。”
她后退几步,“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牵扯的!”
“你是我的女人,牵扯已经有了。”他逼近几步。
她皱着眉头,回忆像挥之不去的乌云那样盘踞在心头,渐渐地,她整个天空都昏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逼我!我无心做你的情妇!”他是个有家庭的人,为什么要拉她入深渊!
刹车声响起,车前的灯光直直打在他们的身上。夜玫瑰觉得刺眼极了,伸出手去遮挡。
从车上下来的人,渐渐清晰。
“玫瑰!”
“江浙?”她许久没有见到过江浙了。
“哦,表哥也在!”
费尘逸点点头,面色却很冷,暗含着些许不悦。倒不是因为表弟后看到他这个表哥而吃醋,而是多了一个人,他就不好再强行带走夜玫瑰。尤其,这个人是江浙!
江浙看了眼他们二人,问:“你们在这儿是?”
夜玫瑰不顾费尘逸铁青着的脸,凑上前去,“江浙,你送我回家吧?”
“好啊!”他看眼费尘逸,“表哥,改天去我家吃饭,我爸妈最近常念叨你呢!”
看着夜玫瑰上了他的车,尽管脸色差劲,却也只能说:“好。”
这一步,是费尘逸计划好的,只是提前了些。唯一不满的是:他的女人是诱饵!
白色兰博基尼呼啸而过,很快便混入车流,消失在无尽黑暗之中。
费尘逸接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像幽灵一般飘过来,“逸,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