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走了三步,费尘逸的声音和言语便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他说得大声而随意,仿佛是为了刻意刺激她,“夜小姐,这里的床也比中南豪庭舒服上千倍上万倍,所以你晚上一定会有好梦的!”
她并未回头,莹莹泪光早已蓄满眼眶,她承认自己是个爱哭鬼,也承认如果直视他,一定不会说的这样淡漠而倔强。
她说,“谢谢,我会的!”
哪知,费尘逸上前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拽出了主别墅。
夜玫瑰眨巴着眼睛,将泪水眨干。
“放开我!”她甩开他的手。
“夜玫瑰,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如此的……爱慕虚荣!前脚刚从中南豪庭出来,后脚就来到了嘉行名苑……不是说找好房子了吗?呵,原来是这里啊!是挺安全的,这下,就算狗仔队发现你,江浙也能替你摆平。可真是一劳永逸啊!”其实,但凡费尘逸好好想想,就会发现这些话有多么错误百出,只是这会儿的他,哪里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面对他的讽刺与奚落,她也没有好脸色,尽管感谢他曾收留过她,可此时剩下的只有满腔怒火,“费尘逸!”
他硬是往她头上扣“高帽子”,“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是不是?像你这种攀高枝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搬进他家里,就万事大吉了吗?少做梦了!他根本不会娶你!”
“费尘逸!我根本就没想过攀高枝!你凭什么诬赖我!”
“算了,像你这种女人,多说也是浪费口水。祝你好运吧!”说罢,他闲适地走进了主别墅。
一刹那,泪水像开了阀门的水,以不可企及之势奔涌而出。他凭什么那样说她!凭什么!
她刻意逃避他,换来的是他的穷追猛打,用伤她最深的话,刺她的心。难道他看不到吗?她的心早已血肉模糊。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被他的言语,伤得体无完肤。等到哪一天,她不会再因为他的一言一行有任何的波动,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在那时,把他真正放下了?
他进去后,一名女佣紧接着出来了。她眼观鼻鼻观心,“夜小姐,我陪你回去吧。”
夜玫瑰扭转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
费尘逸回了别墅,没事儿人似得继续坐下吃饭。
江浙笑称,“表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费尘逸“供认不讳”,“是啊!”
“可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难道……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江浙笑出声来,“你不会要和弟弟抢女人吧?我现在可是在追求她。”
“不是和你抢女人,而是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黑亮的眼睛闪着特别的光芒,那光芒平白无故地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江浙开玩笑似得问,“那你们上过……床了?”
费尘逸只用一个模棱两可的微笑作为回答。
费尘逸对她说,这里的床比中南豪庭的舒服上千倍上万倍,晚上一定会有好梦。可她呢!别说是梦了,觉也没睡多少!她一定是被他的反话给诅咒了,她想。
第二天,看到镜中顶着俩熊猫眼的她,只能叹了口气。化了妆,才稍稍看不太明显了些。
待她下了楼,佣人便对她说,“夜小姐,快去吃早餐吧,都在等你了。”
到了地方一看,她有些崩溃,原来佣人口中的“都”,不是指江浙和江姐姐,而是指江浙和费尘逸!
“早安!”江浙和费尘逸异口同声。
她忽略过费尘逸,同江浙说话,“早安!”
坐下来之后,她才发觉少了一个人,便问,“江浙,江……”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浙给打断,“今天还要去拍戏吗?吃完饭,我送你。”
被他这一打扰,她也不知道刚才要说些什么了。只得接着他的话说,“要去工作室。”
某人插话,“夜小姐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
夜玫瑰心里气愤,心想您老人家可真是明察秋毫啊!化了好一会儿的妆,她自认为不细看,是察觉不到的。
江浙听了费尘逸的话,也开始看向夜玫瑰,关切地问,“没睡好?”
“刚换了新环境,可能是不太适应。”
某人继续插话,“可是我看夜小姐在中南豪庭的时候,睡得挺香的啊!”
夜玫瑰发现,她也许已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个大错,错不该住进费尘逸的家,让他此时此刻有挖苦她的资本!
“江浙,我不太饿,就先去工作室了。”说完,也不管江浙说什么,拿了包便走了出去。
听到紧随她而来的脚步声,她又快走了几步。身后的人也加快了步伐,她忍无可忍,转头冲跟来的人说,“你有完没完!你……”后面的话,被她给咽了下去。
“江浙!我以为……”以为是他!
“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