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调转车头,重新回到医院。
第二天一早
“尘逸!”费母推开房门,便看到几年未见的儿子,不免欣喜若狂。
费尘逸站了起来,叫了声,“妈。”
费母靠近他些,抓着他的手臂,仰头朝他的脸仔细地瞧,左看看右看看。眼里,不期然地蓄满了泪水,她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抹。
“妈,您别这样。”他的喉咙轻滚,到嘴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只感到一阵苦涩,从干巴巴的嘴蔓延至心上。
费母红肿着眼眶,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回家就真的不回来了!”说话的时候是抑制不住地哽咽。
愧疚感在这种时候更加的强烈深刻,“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父母与子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他千不该万不该,忘了人生而为人最大的责任——孝。
“好了,”费母攥着他的手,不忍松开,好像她一松开,他便要消失不见似得,“去看看你爸。”
费尘逸犹豫了,如木桩一般牢牢固定在了那里,费母拉他都没能拉动。
他犹豫着开口,“妈,我爸他……还生我的气吗?”
“你这么久了也不回家,你说他能不生气嘛!”费母强硬地把他拉进病房。
费父正坐在病床上,读着报纸,头也没抬,“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费母刚才出门,就是要去买早点的。
费尘逸僵硬且别扭地叫了声,“爸。”
费父听到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随后脸上是不可名状的愤怒,“你还知道回来啊!”
费母推了推费尘逸,他便不情不愿地朝前走了几步,“爸,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费父语气不善。紧接着对费母说,“孩子他妈,拿我的鞭子来。”
费母忙上前劝阻,“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孩子好不容易回来。”
费父心中郁积的怒气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我让他长长记性!”
费父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棍棒式的,费尘逸来之前,已经料到自己十有八九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现在,面对意料之中的情况,他倒是坦然了。他对费父说:“您还病着呢,现在就别折腾了。……改天等您病好了,我任您处置。”
费母也忙开口圆场,“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真能说打就打啊,你也得事先合计合计你这一把老骨头。”
费父低下头,佯装看报纸。片刻又对费尘逸说,“你,出去给我们买些吃的。”
费尘逸看了费母一眼,费母冲他点点头,他便怀着被赦免的心情,走出了病房。
他去医院的附近溜达了一圈,决定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电话打了进来。
“费董,您现在方便来公司一趟吗?有些文件需要您的签名。”Nina的声音始终保持着轻柔的状态。
费尘逸一边忙着买早点,一边回那边的人,“很急吗?”
“啊?”Nina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文件的事,“后天是最后期限。”
他付了钱,提着早点。说道,“那先放着吧,等我去了公司再签。”
“嗯,好。”
他提着早点,穿过一条条马路,路上遇到了不少相携经过的一家人,他发自内心地展颜。
“爸妈,我回来了。”
费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开始一一摆在病床附带的桌子上。
摆好后,费母冲站着那里纹丝不动的费尘逸说道,“还站着干嘛,快些洗手吃饭啊!”
他有些木讷地答,“哦。”
别扭地吃完了饭,费父便催他离开。
费母看不下去,“你干嘛老撵儿子走啊,平时不知道是谁整天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后悔把儿子逼走的话!”
费父被拆穿,面上顿时挂不住。“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别在这儿打扰我!”
费母和费尘逸纷纷出了病房,费母说道,“你也知道你爸的,他不是不想见你,他是怕耽搁你工作。”
他轻轻半拥住母亲,“妈,我知道。”
另一边的夜玫瑰昨晚拍戏拍到大半夜,此刻正睡得香甜,却被手机铃声给吵醒。
她闭着眼睛,稀里糊涂地摸索着从柜子上找到手机,对着电话就开始发火,“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夜大美女,现在可快中午了!”肖俊然的声音窜进她的耳朵里。
她眯了眯眼,看了看窗外,此刻艳阳高照,也不想是大半夜能有的场景!
“有事啊?”她问。
肖俊然有些戏谑地说:“想请你吃顿饭,赏不赏脸?”
有饭吃,她自然配合,“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