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猫眼往外看,果真是他,“你怎么来了?”
“开门!”
“有事就在门口说吧,我穿着睡衣呢,不方便。”
男人敲了大半天的门,耐心早已耗光,“再不开门我可真踹了。”
尽管这个点儿旅馆没什么房客,可她也不能任由他在门外胡闹,毕竟房东可是长年累月雷打不动地待在这栋房子里的。
她开了门,却堵在门口,“什么事?”
他推搡她,挤进了屋子,“收拾东西,离开这儿。”
真是莫名其妙!“费董市长,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就别在我这儿没事找事了,行吗?”
“新闻没看吧?”他侧首睨望着她。
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她暗自思忖。“没啊,”她一向是属于不爱看新闻的那种。
因为身高差距,他俯视着她,道:“昨天,就在这家旅馆,发生了一起少女失联案件。”
这种新闻也并不少见,只是就在她身边,还那么近,倒是头一遭!
她蹙起柳眉,担忧地问,“那姑娘现在找到了吗?”
费尘逸摇了摇头,“没有,警方目前正在追查。”
她紧紧地抿起嘴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理所当然地说,“现在,可以去收拾东西了吧。”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此“安身立命”之地,现在又要搬家,她还能去哪儿?“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看着办。”
男人见说不动她,毒舌不免又出来兴风作浪一番,“夜玫瑰,你不觉得自己磨磨叽叽的吗?我看你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
磨叽和更年期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再说她才28岁,离更年期还远着呢!“不说我你会死啊,快点离开。”
她这逐客令从他没进门时就开始下,期间就没停过。
“你是不怕出事,可我怕你出事!”他语速极快,夜玫瑰一时没听明白,随口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里还跟猪窝似得,真不害臊。”
夜玫瑰目光在客厅内逡巡,扫了一周,大言不惭地说道,“挺干净的啊。”
只见他走到沙发旁,拿起了件不明物体,“这种东西你都能放在沙发上?”
夜玫瑰一把躲过自己的文胸,脸与猴子屁股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算了,干脆别收拾了,就这样走吧,”他伸出手就要去拉她的手腕。
夜玫瑰料到他会有此番举动,早已闪开了身,他因此扑了个空。
她一字一顿认真地对他说,“尘逸,别再让我错置于自己的世界了,好吗?”别再一次又一次地打乱她的心绪了,她还不能做到站在他面前,却对他的一切无动于衷,相反的,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能在她的心海里掀起波澜。这种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强烈!
男人的剑眉星眸虽然没什么变化,可面部肌肉却明显的绷紧,依稀可以看到咬肌。
“朋友相待,也不可以吗?”他问。
她紧紧攥着上衣角,甚至能感受到此时掌心的那片湿腻来,“朋友的话,当然可以。”
他深呼出一口气来,“我还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
夜玫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不可避免得同他的双眸对视。
她到底是害怕的,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尤其是在听到这家旅馆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孤独的她继续待下去会有多无助,或许还会噩梦连连。
她犹豫着开了口,“念心她,知道你过来找我吗?”
“关念心什么事?”
听他的意思,是没和刘念心说了。
夜玫瑰知道的,刘念心讨厌她,也许在和她成为朋友之前,就讨厌她。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产生隔阂的障碍,可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她又继续问,“念心同意我过去住吗?”
“你为什么老提她?我来不来找你,你去不去住,与她何干!”
听他的口气,夜玫瑰猜想,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许不太好。尽管如此,她也是没有落井下石的那种打算的。因为费尘逸曾对她说过,此生只娶一人,意思就是,他的婚姻当中,没有离婚,没有再婚。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这种人生大事上,应该更是没有例外了吧。
“你们两个应该相互包容,好好相处,”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管这么多?又不是我女朋友。”
他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自在,那种感受像是期待在缠绵的心弦上跑过,奏出的却是忧伤的乐曲。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收拾好。”
“那里可以满足你的基本需求,东西什么的,改天再来收拾吧。”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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