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望了。
就在许麟坐在那里,内心里纠结不已的时候,一脸得意的明礼这时候却是说话了。
“普及知识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下面我就来说说今天楼下的那两位魔修吧。”
正在舔盘子的王大柱,有些怒气的瞪了一眼明礼之后,恋恋不舍的将盘子放下,陈婉茹也眨着灵动的眼睛,等待着明礼的下文。
“那个一脸粗鄙不堪的大汉,唤作拓跋熊,乃是四大魔宗之中黑魔宗的一代高手,其为人好勇斗狠,心性残忍,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顿了顿,明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道:“被称为尚知礼的家伙,你们可别被他的一张面皮所迷惑了,要说那一桌子上的两个人,论起心性,恐怕要数他最为阴狠。”
明礼这时忽然转头冲着陈婉茹,并且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听闻这厮身属罗刹魔宗,曾经有把自己的道侣活活的给生吃掉的恐怖经历。”
“啊?”了一声的陈婉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明礼,而王大柱手中的筷子这时也是落到了桌子上,一脸惊诧的表情。
这样的反应让明礼很是喜欢,因为自己的故事做到了出其不意,他自己此时更成为了焦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王大柱的脸上这时由惊诧转为了狐疑,看着得意非常的明礼,心下尤为的不爽。尤其是在自己讲魔宗发展史的时候,这厮竟然恬不知耻的将一盘子的红烧肉占为己有。
越想越肉痛的王大柱,回忆起先前吃第一块红烧肉时的滋味,不禁有些泪流满面的冲动。看见这厮这时一脸的得意表情,王大柱越发的确定,让自己给许麟讲魔宗的故事,一定是这家伙故意而为之的。
“这是我与师傅外出下山之时,在一次聚宝门以物换物的集会上,碰巧遇到了这二位,而这二位的身份和性格也是师傅告诉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师傅。”
听见明礼如此的分辩,王大柱顿时有些哑然,难道自己真的会傻到没事跑去天幕峰上,去找清羽真人对质此事?那还不被清羽师伯一脚踹下天幕峰才怪。
冷哼了一声的王大柱,也不去理会一脸得意的明礼,反而把头埋在了饭食之间,吃饱肚子才是王道,不与这厮一般见识便可。
明礼转头又添油加醋和陈婉茹说了一些,尚知礼是如何把自己道侣活生生吃掉的事情,吓得陈婉茹一直紧拽着许麟的胳膊,而许麟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简单的吃着饭食,心思却在别的地方上。
这顿饭食没有吃多久,在简单的休息一阵之后,清茗真人便带领众人重新上路。可在昆仑众人下楼之时,早已没有了拓跋熊和尚知礼的身影,清茗真人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便带领众人出城而去了。
接下来的路程,颇为枯燥和单调,因为金轮法寺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除了一路急行以外,只有偶尔休息的时候,清茗真人便会间歇式的指点指点许麟的修行,而许麟也是用心的记住清茗真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格外的上心。
越不爱说废话的人,每当这人开口之时,一定是一语中的,许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尽管许麟的心里,在融合《灵犀亦剑真解》和《血神子》功法上,始终有一个难解的疙瘩,但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相对比较,清茗真人这时的指点,反倒是至关重要的。
修行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如果这时想不出来,并不代表以后也是想不出,许麟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在行进的过程中,除了偶尔与陈婉茹说说话,便是与王大柱和明礼开开玩笑,休息的时间,许麟大多的时候,都在一个人练剑。
所谓练剑,便是剑舞,每一套剑诀都有着一套自身的剑舞,这样在运剑之时,就能更好的使运剑者掌握好剑在运动中的轨迹,也更能与剑辉映一体,所以许麟格外的勤奋。
面对这样的许麟,昆仑众人的态度也是不同,有一些人直接漠视掉,因为这和自己半文钱关系也没有。而有些人,却是冷眼旁观,心中的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像与许麟较好的几个人,却是态度极为热情的。
王大柱与明礼似乎是一对冤家一样,见面就掐,言语上是你来我往,好像斗鸡一样的丝毫不让,陈婉茹却是最为快乐的一人,看着许麟在眼前刻苦的练着剑,耳边听着两人互相抬着杠,倒也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一路上许麟的修为也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增长到了练气的顶峰,虽然他的真实修为早已经到了灵动级别,但是就剑修而言,依然是练气级别的修行者。
这一天,当昆仑众人行至到一湖畔旁的时候,看着清澈的湖水,看着湖波荡漾着的那一道道涟漪,众人只觉身心顿时无比的放松,但就在这时,清茗真人纤细的手指,却有着一道光芒隐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