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现在你大了,男女有别,不比小时候。”
“可我还是你的晔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萧晔疾步走近了顾弦歌,屈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乖顺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顾弦歌的双腿之上,撒娇到:“无论多大,萧晔永远都是那个黏着阿弦的晔儿,萧晔不能没有阿弦,所以,阿弦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闻言,顾弦歌垂首看向萧晔乌鸦鸦的发顶,眼底暗流涌动。
几日后。
顾湘轻车便装地前往了护国寺,日日吃斋念佛地为民祈福,一时间博得坊间无数溢美之词,不少文人墨客全都作诗词大赞顾湘的贤圣爱民之心。
顾湘一下子被人炒得火热。
衡芜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四殿下面子功夫倒是做得挺足。”
衡芜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四殿下自个儿提出要缩减宫中用度以来赈灾,却连早膳都要吃上十来个菜品,这规格,倒是比陛下的还要大些。”
“衡芜,你管着些自己的嘴吧。”兰芷为顾弦歌奉上一杯热茶,没好气地剜了衡芜一眼,“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殿下在四殿下的折杏宫中有人吗?”
衡芜不服气地扁了扁嘴,正待再和兰芷辩上几句,却被顾弦歌淡淡打断:“兰芷,你出宫一趟,和宋南碰个面。”
“殿下为什么让兰芷去,而不让奴婢去?”衡芜不满的扁嘴,小脸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顾弦歌用茶盖拨开杯中舒卷的茶叶,抿了一口香茗:“兰芷办事稳妥些,你为人浮躁了点。”蘅芜闻言只是闷不吭声地垂下头来,下巴抵着胸口,脚尖在地面上无聊地碾来碾去。
兰芷颇为好笑地睨了蘅芜一眼,并没把她使的小性子往心里去。
“兰芷,你让宋南把顾湘在鄞都里的产业挑两三个暴露出去,另外让他差人在民间放些风声,就说是……”
顾弦歌有条不紊地做着安排,兰芷听得频频点头,忍不住笑着说道:“殿下这法子好,四殿下这次只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顾弦歌闻言巧笑嫣然,只是蘅芜却一直好似没多大兴趣,低着头不言不语的。
……
大半个月恍然而过,这些日子里,民间原先对顾湘的赞不绝口不知怎的,渐渐地有些变了味道。
加之顾湘求了大半个月的雨了,可滁州仍旧骄阳似火,不仅没见着半点水汽,旱情反倒还越演越烈了。
于是,坊间的某个流言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甚至连同三本账本一起传到了顾北辰的跟前。
顾北辰龙颜大怒,摔了账本,一个急诏召回了顾湘。
顾湘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皇宫,脚刚沾地,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风尘仆仆地被叫去了书房。
“不知父皇急诏儿臣……”
顾湘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黑影一闪,顾湘下意识地侧身躲过。
茶盏擦着顾湘的衣角边儿砸在了地上,在“哐当”的脆响声中碎成了渣,滚烫的茶水在顾湘的脚边泅开一团水渍。
“你竟然还敢躲!”顾北辰怒不可遏,扬手又是一方砚台甩了过来,这下顾湘哪里还敢躲开,挺着身子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砚台砸在脑门上,发出砰然闷响,墨汁泼出,糊了顾湘一脸。
顾湘心中大慌,双膝一曲连忙跪了下来。
“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父皇勃然大怒。”顾湘以额触地,诚惶诚恐地说到。
“看看你干的好事!”顾北辰“啪”地将账本摔在了顾湘的面门上。
顾湘目光一扫那账本,当即面色大变!
本来一个帝女拥有自己的产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你的收入支出透明公正。
可偏偏……这几个账本上有好多笔来历不明的钱财收入,而且,每一笔的金额都还不少,七零八落地加起来,总共得有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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