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紫棠宫经过一场大火之后,变得越发的凄凉惨败,断壁残垣下更是不见丝毫人气儿。
破败的紫棠宫,在黑夜下就如同一只鬼魅,阴邪得根本让人不敢靠近。
毕竟,这里可是死过人的不吉利地儿!若无什么事,也没人愿意来这儿。
渐渐地走得近了,顾弦歌才发现紫棠宫前竟然有一个人?
顾弦歌悄悄地靠近,隐隐听到那人在说话。
“娘娘,虽然未曾见过您,可我也听阿弦说过不少您的事情,我想,娘娘您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今儿是娘娘祭日,我过来陪您说说话,娘娘可莫怪我唐突才好。”
萧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自言自语,一边用扫帚清扫着地上的灰尘和落叶。
隐在树影下的顾弦歌,静静地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
“咳咳。”
顾弦歌故意轻咳出声,萧晔果真回头看来。
待看到顾弦歌时,他双目明显亮了几分。
顾弦歌走近了几步,语气淡然:“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可……”萧晔有些犹豫。
“我想一个人静静。”顾弦歌说完便当先走了进去,摆摆手示意萧晔离开。
萧晔眸光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下扫帚离开了。
顾弦歌坐在冰凉破败的地上,伸手弹开酒坛上的封泥,提着酒坛便“咕噜咕噜”直往脖子里灌酒。
几坛酒下肚后,顾弦歌也有了醉意,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殿角的那个铁皮箱子里走去。
铁皮箱子上落满了灰,顾弦歌一开箱子,飞扬的灰尘呛得顾弦歌连连咳嗽起来。
箱子里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里面有她小时候玩的弹弓和玻璃珠,还有娘亲亲手给她缝制的小棉袄、棉裤等。
顾弦歌一一翻过,最后才拿起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件花棉袄。
手指一一抚过上面的整齐而密致的针线,然后是领口、袖口、边摆……突然,顾弦歌好像摸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顾弦歌微微蹙起眉头,在殿内翻出一把生了绣的剪刀,对着那棉袄便“嚓嚓”地剪了下去。
棉袄被剪开,里面的棉絮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被撒下,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张被层层叠得方整的小纸条。
顾弦歌的心跳突然没来由的加快。
这纸条里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何以会让母妃藏得这般好?
顾弦歌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手指微颤地拾起地的纸条,然后慢慢地打开——
“轰!”
待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顾弦歌只觉得自个儿的脑子被一道惊雷给劈成了浆糊,好半晌都忘记了思考。
顾弦歌平复下既震惊又愤怒的心情,慢慢地将那纸条收起放入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苏青,你还真是贱!不要脸到了极致!
没事,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撕开你那虚伪的面皮!
顾弦歌眼底暗芒涌动,沉着一张脸慢慢走回了华清宫。
回到华清宫时,兰芷正眼巴巴地守在殿门口,待看到顾弦歌时,兰芷连忙几步冲上前去,抖抖手中的披风为顾弦歌披上,口中还不忘唠叨:“如今天儿凉了,殿下出门怎也不多穿点?您还有伤在身,可得多注意才好。”
顾弦歌只是闷声“嗯”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兰芷注意到顾弦歌神色有异,便也不再多说,径自下去熬姜茶去了,并差了一个信得过的宫女进内殿替顾弦歌涂抹伤药去了。
兰芷回来时,那叫柳儿的丫头正在为顾弦歌右胸处的箭伤抹药。
“殿下,奴婢熬了碗姜茶,你趁热喝了,免得受寒。”
兰芷将姜茶递给顾弦歌,顾弦歌伸手接过姜茶,规规矩矩地喝了个干净。
“今儿这药膏怎么闻起来味道和前几次有些不一样?”
顾弦歌拧眉,侧头问向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