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嘟了嘟嘴,小脸红扑扑的,厌恶的瞪着叶炎“滚出去,本小姐换衣服。”
叶炎走到衣柜后面三两下穿上一套灰白长衫,束好腰带登上牛皮靴子,快步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的反手拉上门,小声嘱咐道:“快点,别耽搁。”
里面没回应,叶炎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出来,不由怒得敲了敲门,还是没反应。
“搞什么?”叶炎推开门走进去,站在门口时叶炎一愣。
只见公孙雨柔穿着叶炎的衣服,明显大几号,看上去很松散。两只大大的羊毛辫子歪歪斜斜,她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皓腕,神态古怪,媚眼如丝的盯着叶炎,脸蛋儿绯红一片,站在柱子旁搔首弄姿,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叶炎黑着脸吼道:“你干什么,还有心情跳舞,想害死我啊!”
“叶……郎……”一声嗲得要命的呼唤,此时公孙雨柔正扬着手臂趴靠柱子,扯起大腿裤脚,露出一片雪白,翘着娇臀,眼眸痴痴的盯着叶炎。
此等阵仗叶炎何曾见过,顿时吓得浑身一颤,焦急无比的吼道:“你干什么?”
“嗯哼……叶郎……”她嘤咛一声,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叶炎,迫不及待的就去撕扯叶炎衣领。
叶炎急忙抓住她双臂,她却嘟着嘴朝叶炎脸上凑来。
“这是什么疯病!”叶炎见她眸子里神光混乱充满玉火,暗叫一声糟糕,死命的往后仰着脖子。
吱呀一声,院门被一双苍老枯瘦的手推开。
哑仆出现在门口,一眼看见里面情形后,眼神先是微微一喜,然后表情愣住。
叶炎左右偏头,听见声音时立刻回头一看,目光与哑仆对视,叶炎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应对。
哑仆手里一块白色卷轴滑落,几个黑色大字“不必多言,我懂!”
叶炎见他并没表露恶意,急忙吼道:“哑叔快帮我!”
哑仆再次愣住,复又面露温和的笑容,似乎许久不曾笑过,所以笑起来非常僵硬。
他抚了抚稀疏的胡须,点点头,手里卷轴一收一放,“莫急。”
怎能不急,疯丫头嘟着嘴就在叶炎脖子上乱啃,到处都是口水。
哑仆细细观察了一下,卷轴放下几个字,“情花花粉,花香有毒。”卷轴一收快步走来,伸手在公孙雨柔后颈一点,公孙雨柔歪倒在叶炎怀里沉沉睡去。
叶炎呼出一口气,把她抱进屋子放在床上,擦了擦额头汗珠走出屋子,一屁股坐在门槛,哑仆也跟着坐下。
一老一少都沉默下来,哑仆沉默是因为他或许不会说话,叶炎沉默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哑仆一点也不慌,始终那样淡定。
叶炎犹犹豫豫片刻,下定决心的看向哑仆,“哑叔,我可以相信你么?”
哑仆微笑着点点头,卷轴再次从手里落下,“放心,一切有我。”
叶炎怔了怔,沉思了一下,慢慢把这段时间经历道来。
从中毒险死还生,到后山莫测经历,再到坠落悬崖遇到千年寒玉,叶炎一字不漏的全都说出来,毫无任何隐瞒。
哑仆一直都在安静的倾听,神色偶尔变一变,听完叶炎所有经历,他咧嘴很宽慰的笑了起来,忽然声音沙哑的开口道:“苦了你了,叶炎。”的确是个纯善的孩子。
叶炎呆住,紧紧盯着哑仆,过了几个呼吸,叶炎神色惊愕的试探道:“您,您是恩公?”
哑仆笑着点点头,伸手在脸上一扯,一张人皮面具扯下来,露出公孙老人的模样。
叶炎呆滞的望着他,没想到哑仆居然就是公孙老人,他竟然早早就潜伏进绝情谷了,而且隐藏气息的手段如此高明。
叶炎心思复杂不已,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吗?他早就打算回绝情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我只不过适逢其会。
“莫要多想,我先带你离开绝情谷。”老人说罢起身。
叶炎跟着站起来,犹豫道:“可是,那姑娘?”
公孙老人重新带上面具说道:“你放心,她是我公孙家唯一血脉,我会保护好她。”
叶炎点点头,拱手面露愧疚的道:“此番又麻烦您,小子实在无以为报。”
“无妨,绝情谷应有此劫,帮你也是帮我。”说着他朝门口走去,“跟我来,你此行下山我有一件大事嘱托你。”
叶炎顿了顿,生怕又遭遇蓉姑娘那种待遇。
公孙老人领着叶炎一路朝出谷的方向走去,沿路无人阻拦。叶炎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弟子,平常又不显山露水,加上有公孙老人引路,途中守卫自然不会怀疑。
把叶炎送到恶龙潭码头,公孙老人递给叶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此乃锦衣卫巡察使令牌,你下山后速去百花城锦衣卫联络点找到铁万千铁大人,到时一切听他吩咐行事。”
叶炎把令牌塞在怀里,公孙老人拍了拍叶炎肩膀,洒脱的笑道:“去吧,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竟再给我惊喜,或许,天意如此了。”
老人朝叶炎挥着手,叶炎上了船,船夫是一位很年轻的少年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是那双卷起袖子的手臂却特别有力。
捏紧藏在胸口的令牌,叶炎立在船头,河岸渐渐拉远,烈日当空照得湖水金光闪闪,船只行远,老人仍独自站在岸边,面带微笑的遥望船只。
“天不绝我!”老人淡笑,整整三个月,每天都会去院子里默默打扫,看看小家伙回来没有,都快绝望了啊,他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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