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军集中了善于爬山的士兵,在三个作为观察哨的山峰上设立临时哨站,并送上干粮饮水以及通讯用的旗帜;焦文通摩拳擦掌地带着本部人马出山,去接应并且保护运粮队;而辅助部队则潜入作为埋伏点的谷底,搭建出简陋的营地来。
但是行动的时间节点还是取决于运粮队,而直到过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才从蜀地传来消息:运粮的队伍终于开动了。
闻讯之后,两路伏兵在王彦和刘锜的率领下整装出发前,分别前往三岔谷和黑树谷,悄悄地驻扎下来。此时正值严冬,天气寒冷异常,八字军的物质匮乏,所以只能在地穴窝棚之中宿营,吃干粮充饥。然而他们却个个精神抖擞,渴望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两天之后,观察哨传来的消息:金兵的几只小股部队已经辍上了运粮队,而且有更多的部队在汇聚集结;而运粮队则当机立断,在一处叫做七丈原的平地停留下来固守待援;不久之后,又有新的信息,王彦的部队已经开拔。
刘锜军随即立起帅旗,各队的队正吹响尖厉的竹哨,集合本部的人马,不多时谷地间就满是五颜六色的旗帜,纷纷挥舞着向指挥官应旗;旗令兵骑着马在各支队伍间来回穿梭,传达出最新的命令,很快大军整队完毕,一队彪悍的骑兵最先出发,紧随其后的是精锐的步兵选峰,其他的部队依序出发,汇成一股洪流,向七丈原奔涌而去。
距离七丈原还有三里左右的时候,岳丘就看到几个骑士高举着长矛,和行进的队伍错身而过,每一根矛尖的上面都戳着一个金兵的脑袋,鲜血早已干涸,只有那可笑的辫子无力地随风飘荡着;骑士们不停地挥舞着长矛,引来战友们的阵阵欢呼声。
“噢~”,王大头兴奋地冲着那些英姿飒爽的骑兵们嚎叫了几句,羡慕地说道:“啥时候轮到俺们开斋啊。”
“快,快了吧。”,张狗子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这些金狗应该是侦查游骑。”,张长风笑着说道:“七丈原才是正餐呢!”
岳丘连连点头,心里却没存什么指望:他们属于二线部队,基本工作就是打扫战场,估计不一定能捞到打仗的机会;他抬头遥望不远处的七丈原,仿佛都能听到惨烈的厮杀声,不禁心痒难挠。
再走了两里路,地势逐渐变得开阔起来,这次是真的隐约听到了前方的鼓号声,听起来激战正酣。背插双旗的传令兵从前方奔来,带来了刘锜的命令:整队,着甲,准备战斗。
“王都统卡住了金狗的退路。”,传令兵扯着嗓子吼道,让大家伙儿都能听到他的声音:“金狗被咱们围住了,插着翅膀也飞不出这太行山了。”
“噢~”,“杀~”,“干~”,战士们此起彼伏地回应着,情绪都快要沸腾起来。
作为一个都头,岳丘没有跟着喊口号,而是认真地执行上级的命令:整队?已经完毕;着甲?整个都上百人,却是一幅盔甲也没有;准备战斗?这个可以有,那就喊几句口号,算是做战前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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