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阳光四射。多雨时节之后,立马是上好的晴天,这是山里独有的气候,雾气早已被阳光所抚慰而去。
梨阳县的后院,原孙策居住房间内,气氛却是很压抑。军中主要将领都在此。
孙策的半个头部已经被军医用纱带所缠绕,但依旧被血所浸透。
军中其余将校文官以凌操为首。眼中满是震惊,不知所措。当有孙策在时,所有将领都感觉,天榻不下来!他们的主公定然能够带领他们,去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这不仅仅是江东属下对孙策的信任与忠心,也是基于对孙策多年来,以年幼之姿,一路飘摇,以坚韧不拔的精神创立偌大的江东基业的佩服。躺在床上的这个不到二十四的年轻人,是这支军队的主心骨!是江东将领心中战斗的灵魂!
当这个人轰然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做好准备。到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切,已经与床上的这个年轻人息息相融。
自凌统护送受伤的孙策回来后,孙策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时辰。陆续听闻消息的军中主要将领相继赶到。
看着躺在榻上他们的主公,每个人心里都感觉,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浊气,想要一呼而快。堂堂江东之一方诸侯,其武艺不说冠绝天下,但在江东却是无人能及,人称江东小霸王。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才艺双绝的主公,却被一支箭头所伤!
在这个缺乏医药的年代,就是一个小小划伤,也可能因为感染而丧命。房中将领都是从尸山血海中一路跟随孙策走过来的,自是明白眼前的局面。何况随军途中缺乏良医良药。
凌操喝退了低级军官将校后,走出了房间。
大堂上。凌操,李异,朱桓,三人相对而视。虽然见过了诸多生死,此时的朱桓已经沉浸在悲痛当中,一柱香的时间而已,但天地已为之变色。
凌操年龄居长,四十来岁,又领随军中护军之职,职位最高。此时此刻,不得不讲话了。
“主公突然遇伏,如今昏迷不醒,军中多以知晓,军心不稳,我建议大军立即返回吴郡。”
沉默许久的李异开口道:“撤军是应有之事。”犹豫半天后,又到:“是否应该快马传信给泾县的韩老将军和吴郡?”
凌操盯着李异,半天不语。
孙桓资历最低,却是大军中孙策甚是欣赏的将领,但在此等大事面前,却是没有多少话语权,只是一脸的沉默。
凌操说道:“那即刻快马传信给吴郡知晓事情经过,再快马传信给歙县张纮,泾县韩将军等地,让准备好医药”
凌操继续说道:”大军虽撤,但需要留下部分兵马留守梨阳县,留下1000兵马。等再过一个时辰,主公若,还是..,还是昏迷不醒,我等就立刻先行护送主公回军,孙桓率大军殿后。”
三人正在商议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身,是孙策亲兵快步跑过来。凌操三人慌忙起身。
“报诸位将军,主公让几位将军过去。”
凌操三人,脸露喜色,快步跑到孙策房中,只见孙策在丫鬟和亲兵的扶持下,依靠在床头,闭目不语。
无人言语,寂静一片。
“咳,咳“。孙策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伴随着孙策的咳嗽声,孙策的脸颊上的绷带再次滴血。这已经是第三次更换过的绷带了!由于失血过多,孙策另外的半边脸,苍白无色。
“凌操将军,可来?”孙策闭目而言。
“主公,凌操在此”。凌操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孙策的手。
孙策强忍着说话而带来的痛苦,慢慢言语到:“传信给我二弟仲谋,让其收信之日,到吴郡侍奉母亲大人左右。”
“传信给吴郡的程普和张昭,让其上表天子表奏我二弟仲谋为讨虏将军,让公瑾和张昭辅佐我二弟,以继我志。”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使其手冒冷汗,凌操从握着的孙策颤抖的手可以感受到。凌操跟随孙策也有5年了,孙策的赏识让其两人在战斗的岁月中结下深厚的友谊。凌操的心中有一种撕裂感,但是值此危难局面,他需要让孙策放心。
“主公无需忧虑,我即刻快马通传与公瑾和张昭,并让凌统亲自传信给二公子孙权。”凌操含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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