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中长大,对人族的认可度很高,但是这却不能改变你是一个妖族的事实,想想你曾经在人族的最底层苦苦求生,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想想是什么才让你有了翻身的本钱,是我们高贵的妖族血脉,要是你的血脉不觉醒,那些人族根本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更别提让你坐上那所谓的城主之位!孩子,只有我们妖族不介意你的人妖混血,甚至以你现在的血脉,登高一呼成为妖族的皇也是轻而易举,别再执迷不悟了!”
在妖族鼎盛的那个时代,妖族也不是没有与人族通过婚,那时两族诞下的混血后代大多血脉稀薄,甚至连妖体也不能觉醒,若是光看外表的话,彻头彻尾的纯正人类一个,不过总有一些例外,会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血脉返祖,觉醒出十分强大的变异妖体,不过那种几率实在太过渺小了,数百万年都不一定出现一个,而且与人族通婚的大多也是一些血脉不算出色的普通妖族,高等妖族很少有这样做的,因此在妖族眼中,人族的地位依旧低下。
而苏云裳在翻看凰七七的记忆时,自然知道白龙是突然崛起的,而她理所当然的将这归功于白龙的血脉觉醒,她不知道的是,白龙的崛起跟这妖族血脉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系统与鸿蒙的功劳,不过可惜,现在白龙已经与鸿蒙分道扬镳,不然面对黑衣人时也不会那样被动,甚至差点身死。
听完苏云裳的话,白龙傻眼了,这苏云裳脑补的实在太厉害了,令他瞠目结舌,完全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是在愣愣的发呆。
苏云裳见此,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白龙对人族的执着,令她极有些头疼,又有些欣慰,就算她以妖族的皇来诱惑,白龙依旧没有半点动摇,“唉,看来想要改变你的想法,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妖城住下吧,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她又转而对一旁的天心说道:“天心,你带他们下去吧。”
“是,大长老。”
一边的水麒麟连忙跑了过来,他早就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把白龙放到我的身上吧。”
“嗯。”天心平淡的点了点头,将白龙放在水麒麟的背上,接着水麒麟连忙迈着轻灵的步伐,欢快的向着迷心树林中跑去,来时的路线已经被他记下,也不怕会迷失在这树林中。
“你跑慢点。”天心唤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徒留大长老一人在原地有些伤春悲秋,长吁短叹。
......
在水麒麟的后背上,白龙静静听着水麒麟诉说他昏迷前的事情,听见赵紫菀被遗弃在曙光城,他也只能无奈叹气,并没有责怪水麒麟他们善做主张,毕竟没有他们,他此时和凰七七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同时也得知了这个地方就是当初的两界山上,令他惊奇不已,没想到这山上竟然还另有乾坤。不多时,白龙一行人便已经出了迷心林,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幻,竟是来到了先前水麒麟所见的那条大街,此时正是热闹非凡,虽然过往的路人长相都很奇特,但是白龙并有没丝毫觉得奇怪,毕竟这里是妖族嘛。回头再看了看身后,竟是一座通体赤色琉璃铸成的别致府邸,正中央的牌匾上书“大长老府”三个样式奇特的鎏金大字,这种字体正是上古妖文,只有修为高深的积年老妖才写的出来,将自身意念寄于其内,哪怕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字体的人也可以认得出来。
“没想到这座府邸看着不怎么大,其内的空间却大的惊人,简直不可思议。”白龙感叹道。
“这有什么,大长老她老人家可是自巫妖大战之时便存活下来的遗民,其修为深不可测,早已达到了开辟洞天的境界,这座府邸便是她开辟的洞天融合在内的产物。”天心在一旁解释道,然后她又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进化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进化兽啊,这说起来可就要追溯到五十年前了,那时......”接着白龙便开始详细的给天心诉说进化兽的由来,一行人边走边说,路上的行人见到天心也是连忙让路,倒是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
最后白龙终于说完,并总结道:“总之进化兽就是由普通野兽进化而来的,生性凶残好斗,只有极个别的性情比较温和。”他说着看了看宝宝这个与他患难与共的伙伴,欣慰一笑。
“这样啊,你说的进化兽可以化为人形这一点倒是和我妖族很是相似,也不知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天心目光分散的看向前方,暗暗猜测道。
白龙耸了耸肩,在他看来两者之间还真是有些联系的,毕竟前世那么多小说中都有写,妖那可是兽类成精而变化的,幸好妖族一只蜷缩在两界山,并没有现于人世,不然现在的世界估计早都已经换了主人了,说不定就连那场大灾变都会被他们遏制住,不会发生。
“天心姑娘,你想不想去两界山外面看看呢,这世界很大,有无数美丽的景色等着你去欣赏。”白龙蛊惑道,从水麒麟的叙述中,白龙可以明显的体会到天心的强大,再加上她那副单纯的样子,白龙想要将她诱拐回去,这样一来不禁可以远离苏云裳,还能为人族争取一位高等战力,稳赚不赔。
“谁不想呢,还记得小时候我就常常自己尝试去攀登两界山,去看看那山巅之上的情景,不过可惜,这山自从我们残存的妖族逃到这里之后,便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只能进,不能出,徒呼奈何。”天心摇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沮丧。
白龙先是一惊,随后眉头深深皱起,他还记得当初和宝宝初次相遇时遇到的一只四阶的大黑猩猩,它就是从两界山上下来的,而且自称是狂野猩一族,既然它都能通过两界山,没理由天心坐不到啊,莫非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