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下午四点,市人民医院一楼。
凌蒙回过神的时候,小护士已经细心的为她包扎好,并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凌蒙对面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西裤,棱角分明的五官散发着冷硬的气息,剑眉轻蹙,薄唇轻抿,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款黑色手机,手指灵巧的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半晌后,男人注意到一抹强烈的注视,蓦然抬眸看着对面的人。
凌蒙正打量对方,冷不防对方突然抬头,清丽的容颜闪过一丝尴尬与不自然。但这尴尬只是一闪而逝,凌蒙很快移开视线,懊恼的看了眼被缠成粽子的左手,凌蒙迟疑了一下,打算打电话叫沈阳过来接自己。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看在没有畏罪潜逃的份上,医药费就不用你承担了。”凌蒙从包里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沈阳的电话。
冷昱宁扬了扬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年轻女孩清冷纤瘦的背影微微有些怔愣。
她……看着很眼熟。
电话“嘟”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凌蒙拿着手机站在医院大厅门口,有些气结。
冷昱宁捏着手机淡然的看着咬着唇发闷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
身材高挑,皮肤细腻,眼睛漂亮,耳垂小巧,脖颈纤细,五指纤长。冷昱宁在心中迅速的总结出几个词,眼中不觉染上一抹欣赏。
无奈的挂了电话,凌蒙惊讶的发现那个“肇事者”还在病房里,她愣了一下:“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付医药费吗,你怎么还没走?”
“朋友没空过来?你去哪,我送你过去吧。”男人不答反问。
凌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提起凳子上的包包:“不用了,谢谢。”
说完,凌蒙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气质清冷。
冷昱宁在心里补上一个词。
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钻进出租车,冷昱宁站在路旁,五指摩挲着车钥匙,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冷昱宁余光瞟过医院对面的报刊亭,眼神暗了暗。
报刊亭内一个瘦弱的男人,戴着大大的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胸前挎着一个单反,正目不斜视地拿着一份财经报在看。
报刊亭老板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然后用浓重的本地口音说:“小伙子,你莫不是不认识字吧,报纸都拿反了。”
男人尴尬的看了一眼老板,目光扫过对面,惊讶的发现原本在对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胡乱的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张20的递给老板:“不用找了。”说完,男人就要离开。
“这位先生,你忘了找钱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男人的背后响起。
男人一愣,下意识的抱紧胸前的单反。
冷昱宁笑意不达眼底,看着男人手中的单反玩味的说:“要么你现在砸了它,要么——我替你砸了它。”
瘦弱男人一脸震惊,似乎带着点惶恐,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这位先生,你凭什么损坏我的私人财产?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我没那么多时间,你只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冷昱宁声音低沉,看着男人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男人咽了咽口水,似乎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的说:“我只是拍风景,又不是故意拍到你们的!”
冷昱宁俊眸微微阴沉,周身瞬间爆发出冰寒的气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冰冻三尺的寒意:“我没有话说三遍的习惯。”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然后对着冷昱宁身后眼睛一亮:“你看你身后!”
冷昱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导自演,眼皮动都不动一下,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看来你舍不得。”
冷昱宁话音刚落,迅速出手。
男人甚至每看清对方何时出手的,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然后手腕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甚至……甚至听到了骨节“喀喀喀”的声音。
“啊…”男人忍不住痛呼出声。
锐利的军刀将单反上的细绳割断,冷昱宁松开禁锢男人的手,足尖轻轻一踢,单反在快要落地时被冷昱宁的足尖托住,然后迅速被抛起。
伸手接住单反,冷昱宁垂下眼睑,一张一张翻看里面的照片。
不出所料,照片上全是自己跟刚刚那个女孩。
眼底越来越阴沉!
男人龇牙咧嘴揉着手腕,有些怯怯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
冷昱宁冷冷的将单反上的储存卡拔了下来,将单反随手抛给那个男人,大步离开。
坐在出租车上,凌蒙看着自己被缠得臃肿的左手,终于明白所谓的“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的意思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凌蒙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她将这事跟室友亓月说了说,亓月当即十分热情的将老祖宗传下来的思想与凌蒙细说了一便,并叮嘱凌蒙今天出门一定要小心。
凌蒙一共犯了两个错误。
首先是不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精神文明;其次是误将小心的重心放在了今天下午的论文答辩上,这就导致她过马路时没注意看,被一辆宾利欧陆撞上了。
“多亏我老爸天天给自己补钙,不然今天这么一撞,肯定就不是擦破点皮这么简单,非得断一两根骨头不成。”凌蒙在心里腹诽。
说起那个男人就来火,那么宽敞的路,居然也能撞她身上来,不知道驾照是不是买来的。
因为今天早上亓月的话,害凌蒙都不敢开车出来,生怕出点啥事。得,现在她不撞别人,别人撞上她了。
凌蒙坐在出租车内,对司机说:“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
前面的司机师傅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路况:“小姑娘,现在路况很不好,从这到一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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