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她知道,洗不掉了,连自己都无法辨别那是不是泪了。真脏。
浴室的雾气很充盈,婧茴打开门后,那团团的暖流一齐涌出浴室,室友秋爱蓉惊呼问婧茴是洗了多热的水,可是,这么热的天呢。婧茴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瘫在了床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闭了闭眼,开口说。
我们的宿舍是不是需要一面大镜子?照得到全身的那种。
江零依和秋爱蓉都怔了一怔,一齐把视线投向婧茴。
其实早在开学的时候,这些凑在这个宿舍的女生们就想买一面落地镜,比较宽的那种,但是婧茴极力的排斥买镜子这件事,其他三个姑娘都认为是她不愿意出份子钱,便不管她的意见把大镜子买了回来,结果晚上就出事了,婧茴在面镜子前晕倒了,此后几天都是,白天没事,偏到了晚上就出事,而且不止是晕倒这么简单,她的心脏会骤停,面目也变得很狰狞,她们也没办法相信这会是她装出来的,但是过了几分钟后她又会恢复正常。因为这件事四个室友便离开了一个,申请了外宿,宿舍里也没有镜子,不过说也奇怪,婧茴照着浴室里的半身镜就没事,真是活见鬼了。
你确定我们需要一面大镜子?
江零依与秋爱蓉几乎异口同声。
对,我们需要。
舒琰豪把银行卡的密码发在了婧茴的手机上,婧茴去了医院。
三天前,婧茴爱着的那个男人离婚了,喝了太多酒,结果酒驾出了车祸,他这是在寻死的。前妻闫沫只给交了三天的住院费,连手术费都是在拖欠着,以后还有一系列的检查和一项必做一项可不做的手术,那个男人伤势又特别的严重,婧茴找了一切可以求的人才不过凑了点皮毛,然而他也没有什么亲人,婧茴自己也早早跟家里断了联系,她擦干了眼泪去找舒琰豪,舒琰豪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需要钱,只是说,跟我睡一夜,钱的事我就帮你解决。
婧茴点了头,那是她的第一次。
她用力叫喊的时候,尽力忍受痛苦的时候,鲜血染红床单的时候,舒琰豪却是笑了,所以,你是一个为了钱灵魂也可以出卖的人吗?他边笑着边问着她。
她摇头想想自己的确又是如他话说的这样,不管多痛她眼泪也忍住了,但是这次,她没忍住,她此刻特别想要依靠,便抱着舒琰豪哭着,舒琰豪见到她这样,便停下了。
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对不起,我真不该那样说你。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继续吧。
婧茴坐在病床边,握着韩庭雨的手。
只要你醒过来,没事了,一切就都是好的。
婧茴拿起水壶出去换水,却在病房门口遇见了韩庭雨的前妻,闫沫。婧茴刚开始还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表情也很僵硬,闫沫先开口说话的,打破尴尬。
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公司破产了,我们也离婚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很难过,他也没给我多少钱,要不是他朋友求着我来…;…;
他曾经很爱你。
婧茴打断了她的话,闫沫顿了顿嘴。
他还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帮了你,给了你和你的孩子一个家,如果你懂得报恩,你就不该这么说话。
闫沫语塞,也无话可说了。那一句,他是自愿的堵在喉咙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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