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家长和学校怎么办!”
“主要是当时事出仓促啊!”胡一亭解释道:“是,我承认,我是有些冒失,不过这和童牧没关系,责任都在我,学校处分我没关系,请不要连累童牧,更不要取消童牧的保送资格。”
王大恒看胡一亭满脸焦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很能逞英雄,把人家拐去深圳,就扔在那儿不管了,这算什么好汉?”
“那不是因为我妈去了深圳嘛,有她老人家照顾童牧,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我要是不回来,我妈也不依啊。
老校长,您可得为童牧做主啊。您是知道的,她父母都不在了,您是她的校长,等于也是她的保护人,您不能不帮她一把啊!上次录得专辑,我不还给了您一份拷贝嘛,您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学生前途被毁?
我上次听了您的教诲,打心眼里觉得,您说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我觉得您可不是这样见死不救的人啊,您明年就退休了吧?您退休之后,就不想看着自己的学生在社会上成名立万,做出些成绩吗?童牧这次的专辑必然要大火,到时候咱五中一定会跟着沾光扬名,您说,回头人家一打听,说五中原来是这样一个不近情理的学校,那不是毁您一世英名嘛。”
胡一亭打定主意要纠缠到底,于是口舌便给,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王大恒听胡一亭这么一直说个不停,也觉得头大,为难的摇着头道:“取消保送资格这件事,校委会已经决定了。王慧芳老师主管学生纪律工作,我也不方便总是插手。”
说着,王大恒语重心长地道:“这次为了能让童牧免于被处分,我也已经尽力了。否则背个处分进入社会,哪个单位肯要她?”
说到这,王大恒有些苍老地对胡一亭道:“等童牧回来领了毕业证,我会让她进个好单位的。市直机关第二幼儿园,我已经联系过他们的园长,童牧一毕业就能去上班。胡一亭,我明年就退休了,老校长能为你们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胡一亭毕竟两世为人,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王大恒一定是在校委会上保住了童牧的履历清白,代价是不得不放弃了童牧的保送资格。毕竟王慧芳才是教导主任,是直接决定学生纪律处分的关键。
“谢谢老校长您为童牧着想。”胡一亭感激道。
王大恒见胡一亭聪明颖慧,理解能力极强,也是欣慰:“我这辈子做教师当校长,带了无数的学生,你和童牧是最后的一批,只希望你们将来都能走正道,一生平安过上好日子。童牧那孩子身世坎坷,我当然希望能帮她一把。如今只可惜埋没了她的才华,本来以她的条件,应该可以读大学的。”
胡一亭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童牧一定会有出息的,不管读不读大学。但我还是觉得,失去这次机会对她不公平。”
王大恒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打铃半天了,你不去上早自习吗?”
胡一亭无赖道:“我就是闭着眼也能考全年级第一,上不上课有什么意义,我现在一肚子气,没心情上课。”
王大恒说到底是个老派的教师,对学习好的学生素来纵容,闻言苦笑道:“那你也别在这烦我,出去吧,去操场上转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