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不吉。”李衍忙问道:“老先生,何为‘刑败之运’?”老儒士道:“大运逢刑,主祸乱之事;大运逢败,主游方不定。”李衍心想:“自己近日恰遇几次险境,如今又客旅在外,可见这两件是断准了。”忙问道:“老先生,可有大灾大难么?”老儒士道:“虽有凶险,但有天月二德照命,纵遇灾祸,也能逢凶化吉,无甚大碍。”
李衍听如此说,心中石头方才落地。张惠茹在旁听得真切,听说他行“刑败之运”,急忙道:“好啊,你命中有灾,却连累我们一起遭罪,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说,这事你怎么补还我们?”李衍一怔,竟不知如何答复,支吾道:“这……这也怪我?那要怎么补还?”
凌霄拉了她一下,说道:“惠师妹,不要胡闹。”张惠茹噘嘴道:“我怎么胡闹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喂,老伯,你给他细看看,看看还有什么大灾大难。”
老儒士笑道:“大灾大难,那是逃不过的,不过却能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公子,你这大灾大难,却与一件事大有干联。”李衍忙问道:“与一件事大有干联?是什么事?”老儒士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与女子大有干联。”众人无不诧异,都道:“与女子大有干联?”
老儒士道:“不错,与女子大有干联!”李衍越听越奇,忙问道:“老先生,我这灾难与女子大有干联,这又是为何?”老儒士道:“那是因为,你命中带有‘桃花劫’!”众人大为不解,齐声道:“桃花劫?”老儒士语气肯定,点头道:“不错,‘桃花劫’!”
众人不解其意,都问道:“老伯,什么是‘桃花劫’?”老儒士轻捋长髯,笑问道:“有一句话叫‘命犯桃花’,想必大家听说过罢?”张惠茹笑道:“听说过,‘命犯桃花’,就是说一个人桃花运旺,是不是?”老儒士道:“不错,正是此意。”张惠茹瞥了李衍一眼,格格轻笑道:“比如说他,平日就喜欢沾花惹草,这就是桃花旺,我说的对不对?”李衍一怔,急忙道:“我……沾花惹草?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凌霄道:“师妹,别胡闹。”
李衍心中犯疑,忙问道:“请教老先生,命带‘桃花劫’,那又如何?”老儒士道:“命带‘桃花劫’,不遇女子,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一遇女子,必遭劫难!”李衍一听,不由得大惊,急忙道:“此事当真?”老儒士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决无虚言!”
李衍心中一动,沉思不语。老儒士拈髯微笑,说道:“公子如不信,试着回想一下,你凡遇劫难之前,是不是都遇到过女子?”李衍心想:“下山以来,遇到那碧衣女子,险些丢了小命;遇到张惠茹这疯丫头,险些给轰成烂猪头;遇到宁儿倒还平安,可一下山,又险些命丧黑衣人之手。如此看来,倒还真是这般。”当即点了点头,道:“老先生,果真如此。”
凌霄道:“老伯,这‘桃花劫’如此厉害,有解无解?”老儒士摇头道:“‘桃花劫’临天罗地网,无解,无解!”顿了一顿,续道:“常人的‘桃花劫’,不过是桃花多些,或犯烂桃花,公子命格非凡,这‘桃花劫’自然也与常人不同,要厉害千万倍!不过么,公子命带三奇,又有吉星照命,虽然遇些凶险,终究不会有大碍。”大家听了,这才略觉放心。
张惠茹伏在桌上,越听越觉得好奇,拉了拉李衍,笑道:“你算好了么,算好了,我也来算算。”李衍微一抱拳,说道:“老先生,多谢指点。”说着站起身,与张惠茹让座。
张惠茹坐下,老儒士问道:“小鬼丫头,你要算什么?”张惠茹笑道:“你算算,看我要算什么?”老儒士气得长髯直翘,沉声道:“不算!”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一阵乱响,隐约听见有人大声嚷道:“快闪开,马惊了!”接着,便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从门前经过,渐渐地远去了。
张惠茹灵机一动,笑道:“我们丢了两匹马,原打算一会买马的,你算算,我们的马还能不能找回来,若是能找回,我们便不买马了。”老儒士觑了她一眼,道:“你问的事,不是推命。”张惠茹道:“是啊,不是推命,怎么,你算不来么?”老儒士微微一笑,道:“怎么算不来,没有算不来的,老朽用梅花易数,便可推算得出。”
张惠茹道:“什么叫梅花易数?”老儒士不理会,说道:“小鬼丫头,从一至九,这九个数中,你任意报两个数。”张惠茹想了想,伸手一比划,说道:“一个三,一个二。”老儒士伸出左手,在左边算盘了拨了个三,又拨了个二,伸出右手,在右边算盘上一阵拨打,随即说道:“这是火泽睽卦,初爻动,卦辞曰‘悔亡;丧马勿逐,自复;见恶人,无咎’。”
张惠茹皱眉道:“什么悔啊亡的,又是什么丧马、恶人,我只问你,我们丢的马还能不能找回?”老儒士轻捋长髯,摇头道:“既然是‘丧马勿逐’,那自是不必去找,找也找不回了。”张惠茹道:“喂,我们的马是丢了,不是死了,为什么说‘丧马’?”老儒士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小鬼丫头,‘丧即是失,丧马即是失马。”
凌霄怕她再胡缠下去,真将老先生气个好歹,忙拉她起来,陪笑道:“老伯,多谢了,开罪之处,多多包涵。”一面说,一面取银子付他卦金。老儒士颇有风范,说道:“老朽只收这位公子的二两,余者就当奉送,分毫不收。”果然只收了二两,众人辞别出来。
待走出门外,众人一看,不由得傻了眼,一个个顿足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