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头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又发出那种瘆人的怪声。
“不好!快跑……”我大喊一声,用力一拽元宝的胳膊,撒腿就往隧道的方向跑。
元宝好像预感到危险临近,他抓住王静怡的手拉着她跟上我。
其他人好像没什么反应,还在抬头观望。佛头毫无征兆地掉下来,翻滚着砸向大殿里的人。直到此时,那些家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抱头鼠窜,仓皇躲避。
佛头实在太大太重,看样子得有好几吨重,它刚一接触地面便砸出一个大坑,掀起漫天尘雾。众人一下子又变成了土蛋,有两个黑帮小弟躲闪不及,被佛头碾压过去,登时变成肉饼。
当所有人都在极力躲闪时,宫乌先生却岿然不动,直到佛头跳跃着砸向他,投下的阴影已经笼罩他的头顶。他噌的一下跳起来,两只脚踏着佛头,找到了借力点,他的动作更加敏捷,轻盈而上,最后落在佛头最顶部,而佛头也撞到另一个隧道口上,发出一声巨响,便停下了。
宫乌先生纵身一跃,跳下佛头,落地无声。
众人惊叹宫乌先生的武艺如此高超的同时,也注意到那大佛脖子断裂处正不停往外喷血,甚是恐怖!
有几个黑帮小弟已经吓得精神有点失常,嚷嚷着要赶快离开,神秘大哥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突然出手,抓住了一名手下的肩膀,那只手冰冷而有力,仿佛一只大钳子,他一下子就将那名手下提到自己跟前。
紧接着他又一把掐住了那名手下的脖子,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名手下的脖子便断了,嘴里都是血。
嚷着要走的人也都乖乖退回来,那名手下已经咽气好几分钟了,神秘大哥才松开手将他扔在地上。
我和元宝,还有王静怡本想趁乱从隧道里逃走,结果被他们发现,又用枪给逼着押了回来。
柳平卢先是扇了王静怡一个耳光,又薅住她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元宝被激怒了,刚要上去揍柳平卢,脑袋上就被顶上了好几把枪。
柳平卢又走过来扇了元宝两个耳光,元宝朝柳平卢脸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你丫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话未说完,柳平卢提膝顶了一下元宝那里,痛得他弯下了腰,脸色涨得发紫:“你他妈真够阴的,你果然不是个爷们,你也就配玩玩梆子锅产的贱种……老子发誓今天你给的,日后定会十倍百倍奉还!”
柳平卢冷笑一声,目光扫视一圈,装作现在才发现高丽公主不见了,说:“对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的美人哪儿去了,美人!谁看见我的美人啦?”
一名黑帮小弟嗫嚅道:“高丽公主她兴许已经被黄土活埋了吧?”
柳平卢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个骚货比狐狸还精,哪那么容易就……你们都给我听着,再见到那骚货先给我暴打一顿,然后拖来见我!”
被打的小弟委屈地看向他的头儿雷生。雷生冷冷地看了柳平卢一眼,说:“柳少爷,你这么喜怒无常可不行,是不是该吃药了?”
柳平卢竟然嘿嘿地笑起来,说:“没错,我好像真的应该吃药了,所以你们最好谁都别惹我不开心,不然这对狗男女就是你们的榜样。”
雷生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说:“我看你现在连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柳平卢收敛了一下,看向神秘大哥说:“有干爷在,谁敢不从。”
神秘大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宫乌先生从怀里摸出那个如同古铜镜一般的罗经,托在手掌上。我见那罗经绝非凡品,说到罗经,各个风水流派因为所用到的理论知识不同,其实盘面上所刻的东西也略有不同。
说到风水流派,大体上可分为理气派和形势派。
中国最早的风水派系大多源出形势派,形势派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根据山川的走向以及与周围砂水组合的布局来寻龙点穴。形势派的风水师更注重实地勘察,跋山涉水,走遍祖国山河大川,阅历都极为丰富。
而理气派就比较复杂了,它将先天后天八卦、河图洛书、阴阳五行、二十八宿、北斗九星、天干地支、三元九运,甚至奇门遁甲等知识融为一炉,从而建立起一套完备的风水理论体系。
前世的风水高人根据这套理论体系为达官贵人选择万年吉地,后世的风水师只需吃透其中的奥秘,即使不去实地探查,只靠沙盘演练,也能练就一身硬本领。
只是后世的理论越来越复杂,有些甚至故弄玄虚,搞得真假难辨。有人说形势派和理气派势不两立,其实这两派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高明的理气派风水师也得讲究实际,如果少了三年寻龙,十年点穴的脚下功夫,理论学得再精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形势派的风水师经验再丰富,去过的地方太多,如果没有一套逻辑缜密的理论做支撑,自己的一身本领很难完整的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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