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还未痊愈,求求太后娘娘开恩!”太后正要走,鸢儿连忙跪着走到太后的面前挡住太后的去路,大哭着说到。
太后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鸢儿。
“这不是辰妃之前的侍女吗,怎么,你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小丫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了你家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给我滚开,不要脏了哀家的脚!”太后一脚踢开鸢儿,冷笑着说到。
“鸢儿,住手!”阿月见此,虚弱的喊道。
鸢儿没有听阿月的话,再次爬到太后的脚边,一把抱住太后的脚。
“太后娘娘,皇上还未醒来,您无权责罚我家娘娘,一切还请太后娘娘等皇上醒来再说!”鸢儿再次哭喊着说到。
阿月虚弱的动弹不得,看到鸢儿的动作,阿月心中越发的心疼,却发不了声也动弹不了、
“小贱人,你的意思是哀家不配处罚你们是吗,皇上现在昏迷不醒,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让你们陪葬都是轻的,你现在跟我说我无权责罚,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来人,把她一起带到天牢等候发落!”说完重重的在鸢儿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太后那一脚着实用了很大的力气,鸢儿被踢开了几步,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下来,鸢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鸢儿!”阿月大喊一声,眼看着鸢儿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月也晕了过去,主仆二人双双晕了过去。
张紫惜趁着此时悄悄的溜进了宫中。
她本想去看方逸阳一眼,可方逸阳的寝宫有重重重兵把守,凭她的武功还接近不了。
张紫惜只好作罢,趁着夜色来到沈娟的寝宫。
沈娟自从上次被软禁在宫中就没有再有任何的动静,可没想到阿月跟方逸阳倒是自己闹起来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沈娟想不知道都难。
张紫惜进来的时候沈娟正在院中抚琴,琴声时而哀怨时而轻快,不知道抚琴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
鸢儿走后,沈娟便散了大部分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一两个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所以这院子格外的清净。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张紫惜走到沈娟旁边说到。
沈娟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抚琴,琴声忽然变得特别的激昂,宛如在激励这将士们往前冲一般。
“他们乱他们的,我抚我的琴,他们越乱,对我们来说越好不是吗?”沈娟轻声说到。
张紫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你深更半夜冒险进宫不会就是来听我抚琴的吧!有什么事便说吧!”沈娟见张紫惜只是静静的听着自己抚琴,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张紫惜问道。
“我听闻阿月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皇上还没醒,太后倒是端不住了,已经把阿月关进了天牢,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她?”
“依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必定是舍不得对阿月怎么样的,看来我们还得发挥点力度才行!”
“你想怎么做?”
“阿月是妖,方逸阳是天子,人妖注定不能在一起,逆天改命,天必使其灭亡,更何况,方逸阳是天子!只要让老百姓受点儿苦,他们便能把这一切的祸水引到阿月的身上!”
“这能行得通吗?”
“你知道城外的那些灾民吗?”
沈娟点点头。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因为天灾才逃难至此,各处天灾不断,朝廷虽拨了款,可层层官员的剥削使得灾民到手的赈灾款所剩无几,所以不得不选择逃难若是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皇上逆天改命娶了九尾狐,他们会如何想?”
“他们会相信吗?这毕竟是件大事!”沈娟托着腮沉思着。”
“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老天爷他们无法责怪,但若是有人背着黑锅,他们定然愿意拉上这个垫背的!流言的魅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可是,我整天在这宫里面,我能做什么?”
“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到时候,事情一旦传开来,你就只需要把这件事传遍整个皇宫,让皇宫中的相信这件事,并且人人自危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静观其变!”
“好!”
“此地不宜多留,我先走了,千万切记,你知我知!”
张紫惜交代完便走了,沈娟收起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回了寝宫。
阿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阿月在一片冰凉中被冷醒。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这里却冷的像是冰窟一般,阿月缩了缩身子,身上还是来之前的那件睡衣,单薄而肮脏。
“娘娘,娘娘,您醒了吗?”身边传来鸢儿的声音,阿月才发现身边还有个鸢儿。
“鸢儿,你没事吧?”阿月想起太后最后给鸢儿的那一脚,连忙过去查看鸢儿的伤势。
“娘娘,我没事!”鸢儿拉住阿月的手,笑笑说到。
“鸢儿,辛苦你了!”潮湿黑暗的天牢中,阿月看不到鸢儿的脸,但阿月知道鸢儿此刻一定强忍着疼痛安慰自己。
阿月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地上,随即,阿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不断低落在地上。
鸢儿没有力气说话,阿月却是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鸢儿,你别怕!很快咱们就能出去了!”阿月安慰着鸢儿。
“娘娘,鸢儿不怕,娘娘身子虚弱,不要太过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我知道!”
主仆二人在这潮湿黑暗的天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牢狱送来的是馊饭,被子是寒冷潮湿的,是不是还有老鼠爬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月突然变得无所畏惧了,这一切仿佛是给阿月的一个考验,让阿月变得更加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