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拍照固定的极为牢固,我狠狠敲了几下,不但没把它敲下来,反而连同车尾以前砸凹进去!
黑牛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我一眼,说道:“你丫就像猴子捞月亮一样挂在那里折腾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别废话!我……”
话还没说完,黑牛忽然猛转方向盘,面包车陡然调转车身,以极快的速度漂移到了一条横向的岔道上。
后备箱里的木板受惯性影响,像塌陷的多米诺骨牌,纷纷滑落下来,“噼里啪啦”的掉落到地上!
我毫无心理准备,手上没抓稳,也被强大的惯性带动,整个身体像个大麻袋一样,牢牢实实的摔到后备箱一侧,正巧脚下踩着的木板往下滑落,我随即被带动,兀自往下掉去。
沥青路面离我只有数尺之遥,眼看就快要碰到一起了,高墨离从座位上往后一跃,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抽搐铜髓剑,将其插进车牌和车身间的缝隙里,轻轻一别,车牌崩离开来,像离弦的箭一样,朝身后飞去!
几块细长的木板已经滑落下去,高墨离顺手把后备箱盖关上。
我手上被木板划了一道细长的血口,赤红的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一阵钻心上疼痛。
黑牛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笑着说道:“吆,挂彩了?”
我惊魂未定的坐在座位上,按着血口抱怨道:“你大爷!急转弯之前好歹打个招呼,要不是高墨离出手及时,我早已经在去见马克思的路上了!”
“得,这可怨不得我,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根本来不及说啊!”
原来,刚才黑牛本想沿着大道儿继续前行,忽然发现前方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交警在设置关卡,这才猛然掉头,蹿进了岔路里。
这条道路相对狭窄,两旁停有汽车,偶尔还有三轮车穿行其中,黑牛不得不松了油门,把速度降低下来。
高墨离左右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说道:“看样子,他们没打算追击。”
我原以为,我们侥幸逃脱之后,对方会派人对我们进行追击甚至围追堵截。但是,身后却静的出奇,好像,刚才还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那波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一边用布条包扎伤口,一边回答:“估计不是不想追,是不敢追!他们也不能不顾及影响,要是把动静弄的太大了,对谁都不好。”
黑牛附和着:“就是,京都重地,天子脚下,总还要讲个王法吧!怎么着,兄弟们,咱们接下来去我潘家园的古董店躲躲吧?”
我的家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估计黑牛的古董店怕是也被布置上了眼线。毕竟,黑牛也是这件事情直接参与者,他的栖息之所,理所应当的会被当成捕猎场所。
如果我们此时直奔黑牛在潘家园的铺子,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是,除了他的铺子,诺大的北京城,还有哪里可以让我们落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