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黑牛说到:“不用试了,她绝对是真的,假的那位早就心虚吓跑了,不信你随便问个问题,小顾肯定想都不用想,张嘴就能历历落落的回答出来。”
两个顾奕芯的出现定有古怪,纵然我从内心认定眼前的顾奕芯是真的,但是,黑牛的提议不无道理,我干脆顺水推舟,让黑牛考她一考。
“老苏,你这话说的,到底相不相信我!”顾奕芯有些温怒的质问我。
黑牛没等我回答,说到:“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真人不怕考验,小顾同学,我问你,黑牛我在藏宝窟里一箭射碎的玉器是什么?”
“怀有玉胎的抚膝母神!你还好意思问,那么一件绝世珍宝,被你一箭射了个七零八碎……”
“得,你是真的!”黑牛见顾奕芯又要唠叨,赶紧打断她的话。
当下无疑,我观察起所在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这是一个在矿山里开凿的石室。
石室的地面上有一个暗道,就是我们刚刚进来的那条,从地面看去,地下赤红一片,根本觉察不到暗道的存在,但是,在暗道里,我们对地面的情况却可以尽收眼底。
我忽然明白了,这座古楼中有些地方只能单面透视,就像汽车的玻璃一样:从内往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从外往内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古楼的视觉设计正好相反,所以,刚才我在矿洞里朝顾奕芯挥手,她却看不见我们。
石室地面上放着一口巨大的黑棺材,黑棺四周绘有祥云仙鹤,一副往生极乐的景象。只是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的彩绘已经剥落,这些彩绘反而显得光怪陆离。
棺盖上镶嵌着一圈铜钉,每个铜钉都有大拇指那么粗,它们全部被深深的钉进棺木之中。这些铜钉在分布上疏密有别,两两之间绘有朱砂线,这些红线错综复杂的覆盖在棺盖之上,看的人的眼花缭乱。
我仔细观察片刻,恍然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棺盖上的铜钉和朱砂线组成一个庞大的八卦图,这个八卦图实质上是一种压魂锁尸阵法,通常被用于对付那些戾气重,容易引发尸变的亡者。
这棺木中的人是谁呢?我正想着,黑牛忽然喊了起来。
“这里有幅画儿!”黑牛指着石室正中央的墙壁说到:“嗯?好像还有字!”
我们围了过去,那幅画采用浮雕的形式刻在墙上,描绘的是一幅寿宴盛景,着重突出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跪拜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虽着便服,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和墓道壁画上的益州刺史应该是同一个人。
画旁有一行篆体字,高墨离用狼眼扫了一下,念到:“益州刺史李奎之外甥。”
难道棺椁里的人是刺史外甥?
顾奕芯听罢,说到:“原来这行字记录着棺主的信息。古楼里还有数十个这样的石室,每个石室里都放着一口黑棺。”
我想了一下,说到:“难道,这座古楼是一个家族墓葬?”
话音刚落,门外的走廊里响起“哐啷”一声。
我们怔了一下,赶紧跑着追出去。刚出房门,走廊远处的黑暗中又响了一声。
寻声而去,只见地上有一块圆柱形的玛瑙石栏。
黑牛皱着眉头扫视四周,突然喊道:“妈的!调虎离山!”
说罢,他撒腿往我们刚才待的房间跑去。
远远的,只见一个黑影从古楼走廊的栏杆上翻落下来,如同一只矫捷的狸猫,双脚稳稳的站落在地上,然后快速转身,朝房内跑去。
“不好,她要逃跑!”我喊了一声,随即拔腿追赶过去。
当我追到石室里的时候,黑牛已经趴在暗道口,一只胳膊伸进洞里,见我过来,大声喊道:“老苏,快搭把手,我好像抓住了那个臭女人的一缕头发!”
没等我靠近,一团白色烟雾从暗道里翻涌而出。
黑牛大骂一声,扭头躲避。那团烟雾升腾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将黑牛笼罩在其中。烟雾辛辣无比,呛的黑牛用胳膊挡着眼睛直咳嗽。
我见状憋足了一口气,准备过去拉他,却见黑牛从烟雾中爬了出来,手里紧紧的抓着一缕头发。
那头发乌黑细长,一看就是女人的。
黑牛将头发塞到我手里,赶紧用衣袖擦脸上的眼泪,剧烈咳嗽着说:“靠!跑了!”
这缕头发的一端十分整齐,显然,是洞里的人为了逃跑,才用利器将其割断的。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问题:跟踪顾奕芯的是个女人,否则,他逃跑的时候撤掉假发套便是,而不至于用刀将头发割断。
这墓里怎么还有一个女人?!
烟雾弥漫开来,整个房间很快就笼罩进白烟之中。我拉着黑牛跑了出去。
顾奕芯轻轻嗅了一下,赶紧捂住鼻子,说到:“这是最新的复合型催泪瓦斯,叫做MH—97。据我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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