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人知。”
时雍内心暗笑。
脸上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咬了咬嘴唇,嗫嚅道:
“你跟我,有什么事?”
赵胤安静地看着她,不再跟着她的节奏回答。
“第三,不可擅作主张,凡事从我、听我,令行禁止。”
“哦。”时雍故作怯意地看他,“我知道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女子,不许告诉别人我们之间有事,不能擅自主张离开大人,要时时刻刻跟着大人,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
赵胤实在听不下去了。
只怕再说几句,又被她歪缠出什么有的没的。
他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吩咐。
“犯一条,我就送你回京。”
时雍问:“犯三条呢?”
赵胤回头看他,久久没动,那口气卡在喉咙的气几乎冲体而出。
“犯三条。我宰了你。”
看他冷冷说完 ,背转身就走,显然是气得不轻又拿她没有办法,时雍扬了扬眉梢,暗笑着,差点崩人设。
“大人。”
她站在马厩不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胤停步,仰头望天,长长一叹,头也不回地道:
“跟上!”
“是,大人。”
在进入锦衣卫营房前,时雍是得意的,自觉以这样的发展态势,让赵胤叫爹的日子不会太长久。
哪知,这人坏水都憋在肚子里,心眼子比她来多。
让朱九出来为她安排了他隔壁的小间住下,又叫来热水沐浴,泡脚,末了,叫来时雍。
“要跟着我,那爷便成全了你。”
时雍万万没想到,爹还没有当成,竟给自己找了个爹。
这爹毫无怜悯之心,丝毫不顾已是深夜,让她针灸治腿,按摩松骨,而他舒舒服服地阖着眼躺在那里,好不惬意。
这时,时雍恍悟过来。
她这笔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为了一点不服气,自跳火坑,给人做奴婢?
时雍冷着脸,面色紧绷,看不出半丝得逞的喜色了。
带着懊恼卷起赵胤的裤腿,她皱眉惊讶。
毒蛇咬中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就在膝盖往下三寸处,靠近足三里穴,牙印变成了几个小黑疤,他的膝盖还是有些硬实红肿,可毒蛇的毒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作用。
时雍说不出的惊疑。
要知道,张芸儿就被那种蛇咬死的呀。
这人百毒不侵吗?
赵胤半睁眼,“还愣着干什么?”
一阵针刺的疼感袭来,他猝不及防,差点没忍住出声。
“你——”
看他眉头紧皱,一脸愠怒,时雍嘶了一声,“痛吗?”
赵胤平静地看着她,又合上了眼,“不痛。”
时雍:“许久没扎了,有点手生,大人忍着些。”
赵胤面无表情,仿佛睡过去了。
等时雍针灸完 回屋睡的时候,累得精疲力竭,回去倒头就想睡。
谢放一直冷眼旁观,虽说赵胤吩咐将阿拾当近卫看待,可他哪里真敢这般待她?
她一回房,谢放当即让朱九抬了热水进去供她洗沐。
若说朱九之前还没有开窍,从玉米地回来,对此是毫无异议了。
阿拾和爷两人,玉米地都滚了,关系哪还是单纯的主子和近卫?
朱九再不懂事,也明白谢放的一片苦心。
从玉米地回来,爷还没找他算账,可这一顿军棍说不准哪天就真的落下来了,他可不想继承杨斐的专用军棍。为了曲线救国,他决定把主子的女人伺候好,将功补过。
于是,时雍发现这些人变了。
以前她也常出入无乩馆,可这些人对他就是“兄弟情”,很自在从容,这天晚上开始,不仅朱九,就连白执、许煜、秦洛等人也是一样,对外说她是赵胤的侍卫,对内,处处照顾她,把她当半个主子。
赵胤把她带回营地,本就是小厮打扮,到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除了几个侍卫,旁人不知她是谁。
何况,大战在即,也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注意到赵胤身边多了或是少一个侍卫。
整个晕军大营的注意力,全在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