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外面出了事也不知道跑,一看到赵胤和谢放出来,就撞击栏杆,用一种如饥似渴的眼神看着他们。
洞里气息浑浊,满是难以形容的膻腥味。
谢放望了赵胤一眼,走近一个女子,“这里出路在何处?”
火折子的光线昏暗异样,灯下看郎,谢放英挺的身材俊朗的眉目很是惹眼,那女子嘴巴一张一合,狂乱地爬到他的面前,抱紧他的腿,喉头“啊啊”有声,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谢放眉头一皱,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头。
女子张开嘴,瞪大眼睛望他。
谢放看了一眼,震惊回头,“她的舌头被剪去了。”
时雍咬牙:“畜生。”
谢放唏嘘声:“她们似是神志不清。”
时雍道:“可能被喂药了。放了她们吧……”
谢放看赵胤没有说话,正要挥刀斩断那女子身上长长的链子,却见赵胤袍袖一抬,手上的火折子熄灭了。
“有人。”
三人迅速退到一个靠石壁的屏风后面。
漆黑的石洞中,脚步声清晰可闻。
很快,石壁上的油灯亮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石洞里,他走路沉而重,似乎很是着急,没有注意到石洞里有外人存在,走进来点燃石壁上的油灯,将其中一个女子拎起来,丢到石榻上。
女子啊声尖叫。
那男子没有说话,女子说不出话,
只能听到一阵衣料窸窣的声音。
屏风外是一片通明火光,屏风里面是黑暗,于是,时雍三人藏在后面看屏风,就有了看皮影戏一样的效果,影影绰绰间,看到那男子揽住女子的腰……
“嗯~”女子细微的喘声,带着一种娇气难耐的压抑,缠绕在这如妖魔地府般的石洞之中,有阵阵回响,那古怪异常的香味再次在风中蔓延开。
时雍一口气憋在鼻腔,屏气凝神地听着,大念《心经》。
“死了,都死了……通通都要死……”
那男子喘息着,突然野兽般低吼,仿佛那个女子是他将要撕碎的猎物,他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化在了叫骂声,原始而野性。
“死又如何……”
“我,灵魂不灭。”
那人边叫边说,浓重的呼吸里有一种变态的亢奋。
“…死亦不灭。灵魂永生,嗯~”
零零碎碎的喃喃声和着一种奇异的拍打声,春丨光隐秘在屏风后,又给人带来无限的遐想,很是诡异,以至时雍很难静下心来思考,这个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这个人又是谁,为何会在邪君的“后宅”干这样的事情。
“啊!”女子突然妩媚的娇哦,引得时雍汗毛一竖,条件反射地绷起了身子,
纵是她见多识广,活了三世,也是第一次得见这样的现场。
何况,旁边还有两个男子。
谢放已是面红耳赤,而赵胤……
时雍没胆去看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么藏在屏风后实在不合时宜。
那骂声、叫声、喘声容易让人破功。
不行,
不能等下去。
时雍低头看一眼毫无反应的大黑,悄悄拉一下赵胤的袖子,
是为请示他,要不要行动。
赵胤微微低头,因为身高的关系,时雍又刚好仰着头,他的呼吸就那么温热的落在时雍的脸上……
时雍身子绷紧,看他毫无所动的样子,脸有点热,眼睛厉了厉。
意思是说“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赵胤好像没有理解,眉头皱了皱,头更低了一些,似乎想要了解她要说什么。
时雍脑门炸了,神经绷紧,瞪他一眼。
空气里那撩人得香味还在扩散,混合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古怪膻腥味儿,令人不忍直视。
时雍再忍不得了。
她怀疑,这空气里的香味有问题,那些女子就是因为吸了这个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时雍平静一下,抬袖掩住鼻子,手握匕首就要冲出去。
没有想到,赵胤的动作比他更快……
绣春刀泛着冰冷的寒光,从屏风后疾射出去,石榻上的人正到关键处,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短促地“啊”了一声,便扑倒在女子身上。
稍顷,他动了动,恶狠狠掐住女子。
“你——”声音戛然而止,他终于发现石洞里有外人了。
看一眼身上滴落的血迹,在女子惊恐的眼神里,他一点一点转过头。
时雍走出屏风,看到的是一张戴着鹰隼面具的脸。
黑衣黑袍黑色面具!
邪君?
时雍望向赵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