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丙受命保护赵云圳,自然唯他马首是瞻。
一阵凌乱的棍棒拳脚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小丙步履轻快地游走人群,没有拔剑却拳拳到肉,剑柄挥舞惊若游龙,打得几个浑身蛮力的汉子哭爹喊娘,东倒西歪。
剩下的人,看着,退后,不敢再近身。
时雍抱臂看着,目光又深几许。
“少爷!”小丙再次抬头。
他显然是不想再打了。
然而,赵云圳看得正热闹呢。
“打。打到他们求饶为止——”
“少爷饶命,小少爷饶命啊!”
一群人乌拉拉跪下来,都不用人叫,就开始磕头。
他们惧怕的不止是一个小丙,而是赵云圳和他背后的侍卫。
这小孩子满眼生光,一副混不吝的纨绔样子,偏生年幼俊美,一看就贵气不凡,随从身手又这等利索,不知是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哪个敢惹?
可是,他们一求饶,赵云圳就不高兴了。
“谁准你们求饶了?小丙,给少爷打,打到他们不敢求饶为止——”
小丙:……
“少爷。”时雍突然一笑,看向小脸粉嘟嘟的小屁孩儿,突然揪住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拖着他湿漉漉的身子就往桥上走。男子先是一脸茫然,然后看到众人都不动,惊叫着呐喊起来。
“你要做什么?松手,松手。”
“没天理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
那妇人也冲了过来,被赵云圳的侍卫挡住。
时雍一言不发,将那男子拖到桥上,当着赵云圳的面,“呼”地一声把他拉到桥边上,一只手拎着他领子。
“说!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书生脸色一白,听到背后白澈河的水流声,一颗心狂跳不止。
“我,我没有。不是你约我在此相见的吗?”
时雍勾唇,将他往后一堆,作势要松手。
桥面离水面大约三丈,不算特别高,但白澈河水深,每到夏季都有人下河洗澡被淹死。
书生吓得脸都青了,“救,救命啦!光天化日,你们竟,竟敢草菅人命——啊!”
他的身体直直往下坠落。
谁也没有想到,时雍竟然真的松了手。
“救命!”
哭的,叫的,乱成一团。
一张渔网从头上落下,一把将书生网住,往上一提,粗绳卡在桥墩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众人看呆了眼。
赵云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时雍,小脸更是兴奋莫名。
书生死里逃生,尿丨液失控地从渔网洒下,落在河水嘀嘀嗒嗒,再看桥上小娘子的脸,逆着光莹白莹白的,明明在笑,却仿若鬼魅。
“我,我说。是谢夫人,我娘子是谢家的厨娘,我们也是没有法子呀,都是讨生活,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原来如此。
谢家想毁她名节,搞臭她的名声,让她生不如死或者直接去死?
时雍冷笑,不耐烦听一个大男人求饶,将绳子递给赵云圳的侍卫。
“劳驾了。”
侍卫接过绳子正要将书生拉起,赵云圳小眉头一皱,嫌弃地踢他一脚。
“少爷让你拉了吗?你拉什么拉,谁让你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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