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带回去。”说着便扶起了吴二向镇里走去。
路上吴二不停念叨自己看到的邪乎,让老张不要再管别人死活。老张懒得理会,把吴二送进家门就折返回去。
——
再次回来,老张看到躺着身影已经坐了起来,便加快步伐。
“大兄弟,你没事了吗?”老张招招手。
黑衣男子起身,把上衣披到老张身上。说道:“多劳大哥费心了。因为要避人耳目,不得已故作虚弱之态。望大哥莫怪。我连续数日赶路,孩子尚小,只给他饮了些果汁晨露,这几日孩子发热不退,腹泻不止,我实恐孩子安危。午时见到大哥与人和颜健谈,料大哥必是心善之人,只能厚颜相求。”说着男子掀开自己的黑袍,怀中露出一张白而淡寡的小脸。
“大兄弟,不用这样客套,孩子性命要紧。随我回家去吧,让我媳妇照顾照顾。”老张看到男子怀里的孩子一直乱动,却哭不出声,便爽快答应。
“多谢大哥。”
“大兄弟叫我老张就行,大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凌靖萧。”
——
木屋内,女人趴坐在桌上,昏昏欲睡,桌上烛光分离了女人头上的缕缕青丝。
一阵风从屋外吹起来,险些吹灭烛灯。女人清醒过来,揉着眼睛起身把木窗合上,替熟睡的孩子把被褥整严实。困意更甚,脸上多出一丝幽怨之意。
女人添了灯油正要坐下,门就被敲响。“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女人埋怨着起身去开门。
一个陌生面孔走进来,还不待女人反应,男子便先开了口。
“大嫂,无意惊扰。我孩子快要不行了,请大嫂一救。”
随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媳妇,这兄弟的孩子烧得不轻,都哭不出声来。你帮给看看。”老张关上门。
女人应声接过凌靖萧怀中的孩子,掀开遮盖孩子的白布。
“你会不会照顾孩子啊?这么大的孩子只能食些米浆,喂生食,坏了肚子,又受了风寒。怎么还能出声?这么带孩子不得带傻了?”女人对着男子愤愤啐道。
片刻,两人边说边笑互相寒暄着吃过饭食。女人还在忙着给婴孩清洗衣物,不时狠狠瞪了自家男人几眼。
“靖萧兄弟,你看咱家简陋的很,你可不要嫌弃才是啊。”
“张大哥,哪里的话,你与大嫂的恩情,在下感激不尽。若不是遇到大哥与大嫂这样的善良之人,我现在都还吃不上一顿如此可口的饭菜呢。”凌靖萧正颜拱手道。
“还可口呢?我都吃了十多年。越吃越是无味。”老张神情自若,低声叹道。
“大哥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嫂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心细如发。从我进屋,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摆放得齐整,虽然烛光稍暗,可屋内的简单干净依旧让我很是轻松舒服。如果屋里是杂乱无序的景象,恐怕大哥你每天回到家都不会舒服吧?而且大嫂所做饭菜入味三分,香溢可口,以大哥一口汤一口饭菜的吃法,又怎么能吃得出菜肴美味?大嫂那么好的人,大哥你可要多多爱惜啊。”
咯吱一声,里屋门开了。女人走到桌前,老张缩了缩壮实的身子。女人伸出手一把拧住老张的耳朵。
“说的小声,以为我听不见是吧?多学学人家凌大兄弟怎么说话的,整天五大三粗出门让人笑话。”女人喜笑颜开替凌靖萧添满了杯中的水。
“靖萧兄弟一看就是文儒出生,我怎么比得了。”老张揉着耳朵。
“大嫂,不知我的孩子如何?”
“凌大兄弟别担心,孩子已经睡了,给他熬了姜水,今晚发发寒气,明天就会好许多。只是苦了凌兄弟,今夜只能住在柴屋了。老张,待会你给凌兄弟多拿些皮毛被褥。”
“多谢大嫂。只不过我是修炼之人,不需保暖之物也能入睡。就不劳烦大嫂与大哥。”说完,凌靖萧行了一礼便向屋外走去。
“原来靖萧兄弟是羽士,甚好啊。”老张轻叹起身跟了出去。
老张打开了柴屋门,两人进到屋内。
“张大哥因何事如此高兴啊?”
“数月前我们这个镇子的人多亏了太乙门羽士相助啊。知道靖萧兄弟亦是羽士,我肯定高兴呐。”
凌靖萧身形一窒,呼吸急促起来,双拳紧紧握着,骨节发白。
冷冷夜风让老张扯紧上衣。
“靖萧兄弟,这夜深越冷,我还是给你去拿些被物吧。”
“张大哥,不必麻烦。”
“这样吧,我去拿条毛皮给你,垫于身下,更好睡些。”
“那就劳烦大哥了。”
——
夜色朦胧,白雾缭缭。
“你就好心多替镇上白干些粗活吧。米食本就不多了,这又被你给多带回两张嘴。鬼知道他要住多久,这咋活呀?”女人哀哀哭腔。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我一早再想想办法吧。”
窸窸窣窣的私语声没去。凌靖萧闭上眼,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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