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率先一步赶到,见到前方许多熟悉身影,他才意识到事态已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本想绕过人群去处理发生的事情,还没靠近就被人拦下。无奈之下他只得面色凝重来到一人身后说道:“长公子,是我失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监司的人来了?”
这名颇有威势的中年男子负手与丘林走向一旁:“事情已经解决,此事倒是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我亦不知为何能引起监司注意,既然由他们接手此事,我们不必多问。”
“出了这种事情,恐怕姜王会被问责…”丘林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居溪近来鱼龙混杂,你可记好千万不要再对外议论这些。免得叫贼人偷听到。现在车队已经重新上路,你退下吧。”
“是。”丘林连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虽说此时此刻他是十分郁闷,但也只得遵命退下。
心中已是有了想去散散心的念头,可迫于先前答应长生门人的事情,又只能耐下性子陪同长生门众寻到明阳王。
听过双方一番客套话后,终是等到事情交托完成。而后他同长生门众一起离开。
“丘兄,此行你为我们省下不少麻烦,就由我请客,我们一同去畅饮一番,以表谢意。”
“玄风兄,你好意我心领了。可你我还身负任责,不便相聚,待以后空闲之际再一聚吧。”
“说的是。那我们日后有缘再见。”
“再会。”丘林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些表里不一的长生门众,便向着市集方向走去。
——
丘林绕着热闹街市来回逛玩着,沉闷的心情渐渐开明,只是早晨熟悉的白衣身影再也没见过,心中失落又多出几分。他忽是停下脚步,轻声叹气。将愁思摇出脑后,他往前走去时,撞到一人的臂膀。
“这位昆兄,抱歉。”丘林连忙拱手赔礼。
哪知前者头也没回,说了句:“没事。”
丘林抬头望去,面露喜色,这不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吗?
“恩公,等等。”丘林追了上去。
凌靖萧和凌天一同前行并未理会丘林。
丘林见状只能挡在二人身前。
“方才撞了我,你现在还要找我麻烦不成?”凌靖萧盯着丘林。
“不敢不敢。恩公,你仔细想想,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十三年前救得人那。”
“这位兄弟,我认为你应是认错人了。”凌靖萧拉着凌天绕过丘林,继续往前走去。
“恩公,我不可能将你认错。那天夜里若不是你出手救我,我早已成了枯骨。你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你的模样我时时刻刻谨醒于心,不会忘记。”说着丘林就要跪下,凌靖萧一手探出将其扶住。
“男儿在世,一为天地良心而跪,二为祖宗父母而跪。你若这般轻易跪于我面前,那真叫我看不起你。”
“救命之恩,有如复生之父母。如此天地可鉴,又怎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要我说你真是认错人了。”
“十年之间也许样貌会有所改变,可一个人长年累月持之以恒修行的习性却难以遮掩。”
“此话何意?”凌靖萧对丘林说的话有了兴趣。
“我曾见过太乙门上士扶灾救难,其中一人身法灵动,有如星辰变换一般,使人难忘。十三年前恩公救我时所施展身法与之相仿,所以我才记忆犹新。前些日子初与恩公相遇,虽说恩公你没有施展此身法,可那步履间轻盈神态让我瞬间就记起难以忘却的往昔。我断然不会认错的。”
凌靖萧皱起眉头,眼皮微微合拢:“如今太乙星天门成了众人口中所说的劫难祸首,你若真把我当恩人,此时来找我又是何意?莫非是想让我成为千夫所指?”
“我丘林以天地为鉴,此来与恩人相认,只为一证自己良心。都说滴水之恩,报之涌泉,可恩人与我是救命恩情,就是如此,我将命托于恩人都难以了却心中的感激。如若不与恩人相认,那我岂不是连牲禽都不如?”
“言过了。举手之劳,不必如此。你以后若能多举善行,常救患难民众便是不枉我出手救你。”说完凌靖萧与凌天迈动步伐。
“小侄,这是明阳的花蜜果干,你尝尝。前些日子家门中的二位小侄子与你有些争执,还望你不要记恨他们,我代他们给你赔个不是。”丘林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而后跟上二人,与其并肩而行。
“这位叔叔,他们二人以多欺少也就算了。竟然还叫来长辈撑场,我才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凌天一脸不屑抱住双手道。
“那就算作叔叔那日撞倒你的赔礼吧。”丘林执意要将布袋塞给凌天。
凌天十分为难看向凌靖萧。
“好啦,你丘叔叔亦是一番好心,就收下吧。”
凌天接过布袋,立即打开抓出一片果干塞入嘴中,他鼓动的脸颊:“唔…好吃。谢过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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