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劫不复,仅此而已!今天落到你们手中,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林老爷子,当年之事,即便没有我墨狂插手,你们一家就能安然无恙吗?中洲林家才是罪魁祸首,这点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取些利益罢了。再说了,如果不是我将你囚禁于此,你能过这么久的太平日子吗?”
“容隐,你是最有理由痛恨我的一个!不错,我是利用了你的信任,出手偷袭了你,甚至不惜栽赃嫁祸泼脏水,为的就是让你再也抬不起头来!可是作为竞争对手,我这样做何错之有?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过于天真!净土宗若是落在你这样的人手里,又有何前途可言?”
“还有沈湍飞,我最信任的人,我的好兄弟!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存愧疚的人。我承认,对于你、特别是对你的儿子所做的事情有些过头了,但我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考虑问题,我的所作所为,更多是为了我的儿子!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还有你,云中傲,口口声声说是信任我,却暗中扶植太上长老一方势力,妄图通过蓝鲸天来牵制我。嘿嘿,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墨狂为净土宗出生入死,立下赫赫功劳,眼里岂能容得进沙子?”
“今日之事,我墨狂有死而已,至于说算账,嘿嘿,你们还不配!”
墨狂的张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尽显无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绝对的自负。
“墨狂,我没有办法说服你什么,也不打算那么去做!”容隐沉声道,“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区别只在于如何利用而已。为了达到目的,你甚至能将深爱你的女人送出,能把最亲信之人出卖,你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却不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精于算计,善于算计,可算计到头,今时今日你又得到了什么?无非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而已!”
墨狂双目血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容隐的衣襟,奋力地撕扯着。
“你胡说!胡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今天若不是你们运气好,笑到最后的人将会是我!”
林旭轻叹一声,“的确,墨狂你是个真正的赌徒!对于你而言,没有对错,也不存在输赢,你关注的永远都只是筹码而已。正因为如此,你忽略了原本更为重要的东西,亲情,友情,信任和担当。失去了这些,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胜利者。”
墨狂反复念叨着林旭的话,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迷茫,可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被疯狂和狰狞所取代。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妄言信任和担当?也配来教训我墨狂?哈哈哈,想找我报仇,你们......做......梦......”
墨狂的声音越来越弱,在他的胸口处,一把黝黑色的匕首刺穿了心脏,很快剥夺了所有生机。
沈湍飞捶胸顿足,“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阿狂!”便在此时,殿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哭腔。
林旭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月颖。他已经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阁楼中的美妇人,墨狂的夫人,月颖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