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破笼!!”云书声如惊雷,这一叫不禁让同车的囚犯疯狂出手轰咂牢笼,就连远处的一些囚犯也纷纷开始对着囚车动手。可这囚笼本就是为了防止囚犯脱逃而建造的,哪里这般容易破坏?
士兵见状左右为难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阻止囚犯逃脱乃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是现在身处非常时期,若不逃命恐怕连人带车就要一同毁在这里了!
一名士兵立刻找到现场军职最高的一人喊道:“伍长,我们是开锁救人还是阻止他们打破牢笼?”
伍长虽是一位老兵,却也未曾经历过任何战争的洗礼,见到这等紧急画面竟也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有效的指令来,只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大喊一声:“逃,逃命啊!!”
话音刚落,山体上滑落的巨型金刚钉终于到来,从天而降狠狠的砸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碎石与砂砾,如同洪水一般汹涌。
巨大的金刚钉落下,正中一匹战马,这畜生顷刻间被碾压成了碎肉,各种内脏崩裂而出撒了一地,预示着灾难的开始……惨叫声开始蔓延。
伍长带领士兵逃命,身后仿佛世界末日一般,黑压压的一片各种巨型物体毫不留情的坠落,咂得山体震动,从脚底板传来阵阵颤动。好在面前并无危险,听闻身后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所有士兵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却无一人敢回头去救人。
在无尽的轰隆声中,一名士兵从前方浓雾中折返回来道:“伍长大人,前方,似乎是斥候回来了!!”
“斥候?快,叫他过来,我问问他山顶究竟发生了何事,秋奘大人又去了何处?”
话音才落,就看到一个黑影在浓浓白雾中踉踉跄跄而来,显得仓皇。他似乎张开叫喊了一句什么,但无奈身后滚石与金刚钉的咂落声震天地,根本无法听到那么远处叫喊的声音。伍长竖起了耳朵喊道:“发生何事了,快告诉我!”
靠近了,浓雾中的那黑影终于画面清晰了起来,众人见到的却是一位全身带血的士兵脸色惨白逃命而来,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伍长无言,只是愣愣的站立,与其他士兵一同歪着脖子看望。逐渐的他们发现斥候士兵的身后,在浓雾当中,似乎还有一个黑影……
“轰隆…………!”最后一根金刚钉正好钉在这环山道路之上,扎入路面,立在那里犹如一棵光秃秃的参天古树,更似一块巨大的墓碑。这一片镇山也总算这一刻清净了下来,顿时没了声响,唯有细砂稀疏的剥落。
“何……何人在那里?”伍长带着一众士兵问了一句,可无人回应,只有那名受伤的斥候喘着粗气而来。
“跑……跑……”斥候已经喊不动了,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
突然一道冷光闪过,斥候立在当场,紧接着其身后有黑影如风般飞窜而来,竟是一名蒙面黑衣人,他手持长刀如狼入羊圈般冲杀而来。
镇山环山道路呈现弯曲形状,在队伍的末尾,有六名囚犯靠着山体墙面拼命喘息,胸口起伏剧烈,显然被吓得不轻,却不知队伍前段发生了何事。
放眼望去,一路上各种碎石与金刚钉杂乱无章的洒落一地,地面已经裂开无数痕迹,路中散落的是破碎的囚笼与无数的尸体,有的是属于战马,有的属于囚犯。
当然也有些运气好的苟活了下来,此时也已经懵了神,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又或者是被卡在扭曲的球笼当中,哀嚎不断。
“云……云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书自然也是幸存者之一,好在是第一根金刚钉砸中他们的囚车,裂开了囚车的铁笼,这才让几人完好无损的逃命而出。被人询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擅自逃离,就是通缉犯,我云书虽被云家赶出,但还不至于流落成通缉犯,我在这里等秋奘大人来,再去战场!”
“还要去战场?”剩下几名囚犯面面相觑,他们没云书这般豪气,能跑就跑哪还想着去战场送死?当即有人站出来喊道:“云公子,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您就当我已经被巨石推到山下,就当我已经死了,可好?”
其他几名囚犯听了这话,纷纷灵光一动:“对,对,我们都死了,云公子您……”
云书面无表情,对他们的死活自然是顾不上的,也懒得去管:“走吧。”
“谢云公子!!”几名囚犯听了这话知道云书有意放他们走,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做人,当即深深鞠了一躬之后立刻转身下山逃命去了。
而云书一人则在云雾中叹息,眼看着几位囚犯都逃光了,自己也就靠着山体坐了下来,叹息一声,从鞋里掏出了那张白纸,在他心中桑国军队不可敌,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印象,所以即使遇到如此恐怖的敌袭他也已然坚信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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