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冒鼻涕泡。
“再看一会儿,猜一下是怎么回事。”木柯将他们推到岸边,海风此时呼呼地吹着,却夹杂了几分的暖意。
小美看了两眼,忽然又回过了头:“先生,还走吗?”
“什么?”木柯一时间愣住。
“先生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嗯……应该明天就走了,不过还会回来的。”
二牛他们闻声齐齐站起身来,眼眸里透露着失望,然后异口同声地道:“先生您不是才刚回来,这次怎么又要走了?走多久?上次您也说是离开几天,可知道锅盖儿去了中州您才回来的!”
木柯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与海岸相反的地方道:“要到寒衣节了,这么久都没回去,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先生。”
“先生您也有先生啊?”
“有啊,我没先生怎么学的修行,告诉你们,我教给你们的这些东西都是他曾经教给我的。”
“都是旧的啊!”冬瓜大惊。
“什么旧的,都是最好的!”
二牛抱着双臂点了点头:“那先生的先生要不要来白石镇玩?这样我们能见到先生,先生也能见到自己的先生。”
木柯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他出不去天凉城了,所以我要回去看他,不然他又会骂我没良心。”
“看完可回来?”
“看完还要去找朋友,找到朋友就回来,再也不走了。”
“此话当真?”
“当真!”
转息之间,海岸已经被厚重的铅云所笼罩,海潮忽然变得凶猛了起来,不一会儿大雨开始倾盆而落,硕大的雨滴狠狠地砸落在泥土之中。
跟随木柯修行的孩子早早地就跑回了家,只剩下木柯一个人,淋着冰凉彻骨的雨水,扛着旧藤椅慢吞吞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他还是极为喜欢下雨天的,比当年在天凉城修行的时候还喜欢。
白石镇一下雨,就有些像天凉城了。
雨水之味里匿藏的是当年刻苦修行,孜孜不倦地徘徊在湿漉漉的小巷的昏黄年月,那年月之中有轻狂也有落寞,就像冬日前高飞而去的大雁,每一声啼鸣都烙印在了天空当中。
“怎么淋成了这样?”孙大夫站在房檐下又惊又怒,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将其拉近了医馆内,“疯了啊,昨天留下后遗症了?”
木柯走进屋里,转了几圈将屋角立着的锄头扛了起来挥舞了几下,开春沉积下的泥土全都甩落到了地上,他掂量了两下道:“等我去了禁地找到苏州的尸首、杀死污浊给田大胖报了仇、找到大道之果治好呆萌的病我就回来,锄地种田!”
“那我就老死了!”孙大夫一脸的蔑视。
“老死正好,这房子归我,作为交换我每年都去祭拜你!”
“滚!”
“凶什么凶,话说你怎么没有儿女?”
孙大夫研磨着草药,抬起头瞅了他一眼:“当年闹了饥荒,人吃人也不是没有,谁还会考虑成家,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什么时候闹的饥荒,我怎么没听说过?”木柯很是迷茫。
“你才多大,刚离开尿布几年?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木柯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不对,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孙大夫忽然在空气中嗅了两下,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木柯。
木柯先是一愣,先说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药味,刚嘟囔了一个字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怀里的玄心丹,他赶紧将其掏了出来递给了孙大夫:“是这个吧?这是我在剑山上跟一个人打赌赢回来的,据说是叫玄心丹,能够帮助刚感应天地的人重新感应天地,更有机会获得成倍的灵根。”
孙大夫接过来,拆开了封口往鼻前一递,嗅了两下后翻着白眼道:“要这么多灵根做什么用?当饭吃啊?”
“哎?”木柯一脸的懵逼,“灵根多了天赋高啊,修行速度也快,你当年不也是个修士,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是吗?”孙大夫很是怀疑地看着木柯,“灵根多修行就快嘛?”
半晌,那眼神依旧没有撤回去,直看的木柯突然没有了自信:“不……不是吗?”
“那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们当年选择修行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多灵根,全都是一条灵根。”孙大夫不禁开始回忆往事。
“都是一条灵根,为什么?”
“当年什么灵药都寻不到,自然没人能多出条灵根来,现在你们修行环境也好了,大概也就越来越容易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选择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