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怎么也学不会大河剑,为何?”
“你静不下心来,自然就感受不到大河奔流。”田大胖很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把眼都笑没了,“你差的多着呢。”
木柯用冰凉的眼神看向他:“大河奔流热闹的很,为什么非静不可?”
“剑道不同于其它功法,你想懂它就要看到它,你连看到都看不到又怎么修行,哎,我怎么就脑袋抽筋选了你做亲传。”
……
“剑道啊剑道……”木柯看着被自己摆在方台之上的牌位,“我现在可是连大河剑都没看到。”
剑道千万,可每一种都要静下心来才能修成,这不要了命了?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用剑的天赋?木柯想到这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错,自己不但没有用剑的天赋,就连修行天赋也差的很啊。
他望着手里的铁剑不禁觉得无奈,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打死都不来天澜宗祠:“早知道……说的这么轻松,真能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去荒灵禁地了。”
洞天里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法阵所凝,一点也没有变暗的意思,而越是这样就越让木柯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老大夫说北苍剑阁用招新做名头出了幺蛾子,他很想去看看,所以他不能在这里耗下去。
“来吧,修行吧骚年,让世界为我所用吧,哈哈哈哈!”木柯大吼一声后盘腿坐在方台上,两只手垂在膝盖处,紧紧地皱着眉,试图将躁动的心绪平复下来。
他在闭眼后思维就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一些画面:荒灵禁地时面孔狰狞的苏州、天凉夜雨中浑身鲜血的田大胖、白石镇那些努力修行的孩子。所有画面都像被浓墨重彩重新图画了一遍闯进他的脑海。
过了很久很久,木柯的心仍旧没有静下来,他心中所沉积的心结太多,做到忘我对他来说比登天还要难。
半晌,他突然睁开眼提起了身旁的铁剑,狠狠地在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溢出,痛感也随之涌入脑海,静心很难,但是只想一件事不是那么难,他想让疼痛暂时驱逐那些不断重复的记忆。
我的智商简直爆表好不好!木柯得意地笑着,笑着笑着然后一愣,他看着满是铁锈的剑锋大惊失色。
“我*,回去一定要让孙老头给我打一针破伤风。”
闭上眼睛,果然,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痛感在全身蔓延着,从掌心到头顶、从头顶到脊椎,慢慢地融到了四肢百骸之内。
再慢慢地,那些痛感开始化为了酸麻,从骸骨里渗透出来涌上了指尖。
“哎?锅盖儿修的霸道是不是也是这种酸爽?”木柯突然感觉手心一痛,立刻从刚才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
他郁闷地想打自己两巴掌:“能不能不想别的!”
这次我要认真了,无论外物如何变化,无论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再想别的了。他暗下决心闭上了眼睛,一个呼吸后又睁开了眼,满脸尴尬地伸手在后背上挠了几下。
世界安静了,连呼吸都停了下来,藤蔓停止了生长,光线摆正了被扭曲的尾巴。
你不看花,花就未开。
这一次,木柯成功地利用痛感让自己达到了物我两忘,但他仍旧什么都没看见,他所见的是闭眼所造成的一片漆黑。
静谧唯一不能阻止就是时间的流淌,很久之后,木柯突然看到眼前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紫光在跳动,然后米粒之光开始放大,他才发现原来不是紫色是蓝色,之后他又发现其实那光不是紫色也不是蓝色而是黄色。
最后,那抹色彩不明的光忽然炸裂开来,整个世界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但这一次他是闭着眼的。
方台、藤蔓、石亭和小桥都在,只不过模糊地就像随意涂鸦出的画,而唯一清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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