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七七八八,她进了浴室,最近有些冷了,总算有了秋天的样子。
洗了头,也不好任由它自己干了,只好吹干。机器的轰鸣在耳边,整个人被笼罩了一样,什么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姑娘了。
放下吹风机后,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托着下巴看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那里面依旧在不温不热的播报新闻,大概是不许他们表露立场吧。
慢慢的,她困了,关了电视,躺到了床上。身下触感柔软,用手抓了抓身下的被子,蒙住了脸。她有点意识不请了,朦朦胧胧间,眼前出现了蒋东的脸,笑的不正经,说:“你随便玩啊,我帮你扛。”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嗓子有点疼,好像是睡觉的时候没盖好被子,着了凉。灌下一杯温水,没去多管。可最近好像是流感多发期,她一向自诩体质好,却发烧了。
周五下午,她终于意识到喝水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下了楼,找到一家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晚上吃过药后睡了,在半夜却失了眠。身上很不舒服,用手探了探,像是又起烧了。挣扎着起身找了体温计,甩了几下,夹到腋窝里。拿出来之后,汤媛认命的套上了衣服,三十九度六。
大半夜车不好打,但她又不能自己开车了。又在风里站了许久。等到了医院的时候,温度又上去了点,眼看着要到四十度。医生连忙给她挂了水,汤媛就坐在门诊室的椅子上,抬头看向输液瓶。
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起来,她想家了。一个人,终归是太难了。她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啊,是父母豁出去了都要护住的心肝肉啊。她终究是太脆弱,她已经,过了只凭意气就能挺过一切的年纪了,眼泪也终于咽不下了。
她想起一个人站在街上,明明这个城市这么亮,却一点也不暖,路灯,终究是冷光源。她瑟瑟的抖着,冷风刮到她滚烫的皮肤上一紧一紧的疼。
别人常说,日子过的舒心,是不会想家的。那她现在是不舒心了。为什么不舒心呢?因为,发烧了?不是,是因为,因为,蒋东啊……
她的脑子有点晕晕的,看向输液瓶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那个坏家伙,她不会轻易地原谅他,在她脆弱的时候乘虚而入,是他,在一开始纠缠不清,之后,说不好,就不好。
人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现下,她觉得该是多情方为无情。她东想西想的有点迷糊了。头一沉一沉的,却又不敢睡。瞪大了眼睛,盯着输液瓶,眼都瞪的酸了。她想起了在家的时候,她也生过病,吊水是很耗时间的。父母就陪在她身边,她能把头放到他们的腿上,肚子上,肩上,眼睛想闭就闭。
她好想吃妈妈做的疙瘩汤,会放醋,她还喜欢加辣椒,吃完身上都要出一身汗。现在,她吃的可体面了许多,满桌的做法考究的菜。不知怎么就想起程梧带她吃的那道肉汁煮的菜,其实没那么好吃,她不喜欢吃,她想吃妈妈做的酸辣土豆丝,还有醋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