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跟秦一顾的眉头同时一皱。
曲词晚跟张锦络无怨无仇,她怎么会恨到对张锦络的孩子动手?
言溪宁无法相信曲词晚会对一个不足三月的孩子下毒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年前曲词晚身受重伤,便是拜张锦络所赐,那时……”公子陌复杂的看了言溪宁跟秦一顾一眼,“那时,曲词晚怀有身孕九月有余,因着那次重伤,曲词晚不仅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再不能受孕。”
秦一顾霍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言溪宁也是一脸震惊,曲词晚有孕,张锦络为何对付她?
“师姐腹中孩子的父亲……”
“是朱佑樘。”
怎么会?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处去,还……有了孩子?
“朱佑樘微服出宫,遇见宿醉街头的曲词晚,把她送去客栈后,不知怎么的两人竟喝了一夜的酒……”
公子陌的话说到这里,言溪宁跟秦一顾已知道接下来的事。
酒后乱性,然后便有了身孕。
以曲词晚的性子只怕在事发后只会漠然以对,无论朱佑樘是何打算,曲词晚都不会让自己进入朱佑樘的后宫。
她有孕之事被张锦络知道了。
最后有了重伤失子之事。
曲词晚的性子,一旦狠辣起来,比言溪宁残忍千万倍。
当初她能因为恨墨瑾奇而不准言沐风叫她娘,那么,被张锦络害得痛失腹中已将足月的孩子后,她会对张锦络的孩子动手,已不足为奇了。
秦一顾沉着脸,跟言溪宁成亲后,他刻意不去打听曲词晚的事,言溪宁也没有对曲词晚的事时刻放在心上,只知道她一年前受了重伤被言沐风求到顾西辞那里,竟不知是有这般周折。
“这事,跟顾西辞与她的亲事有何关系?”
“张锦络在其子出事的第一时间求到了顾西辞,可顾西辞袖手旁观,并没有出手救她的儿子。”
“最近两年,张锦络越来越暴躁狠戾,再加上痛失幼子,难保她不会在顾西辞的婚礼那日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这趟浑水,你们就别去淌了。”
言溪宁低低一笑,“张锦络吗?我倒是更有兴趣去看看了。”
声音冰冷,寒透彻骨。
冰室里,寒意一阵阵袭来,言溪宁的轮椅放在冰床前,她握着手里的小手,柔声道:“康康,娘亲要离开一段时日,很快回来。”
在康康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言溪宁便转动着轮椅往冰室的最里边行去,轮椅停在墙壁边上,素手轻轻的敲了几声,原本的墙壁竟成了一道石门,石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暗无天日的暗室,借着冰室里的光,看清了暗室里有一个人,那人衣衫脏乱,面目脏污,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肩胛骨更是被铁链穿透……
那人,是墨瑾奇。
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墨瑾奇缓缓的抬起头,平静的道:“你又来了。”
言溪宁看着他,“曲词晚中秋就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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