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到你们到了荆门城。自从黑旗军占了荆门,城里城外不少人家都遭了殃,今日城里说是搜捕奸细,实际上又趁机挨家挨户的抢杀虏掠。所以,妾身等人才躲到了地道中来。既然是官军,这些粮食将军随便用,无需银两的,还请将军收回。”随即将钱袋递过来。
“夫人不必多礼,我们民团有军规,不得随意拿取百姓的钱物,原本是走时将银两放在密室中,夫人来了就更好了。”廖永忠自不会收,想起之前妇人说这地道有几条,又问道,“刚才听到夫人说过,这地道有几条,不知道其余几条是通往何处的?”他心想,若是有地道通往粮仓所在的南城,那便再好不过了。
妇人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这个……这个只有老爷知道,妾身只知这条密道。”
廖永忠情知对方还未曾完全信任,也不再强求,道:“那好,你们且先安歇吧。”说完便去了另外的密室,还安排了两人守在出口处,以防不测。
杨征很快也返回祠堂,并被领到了密室内,此行他的收获甚微,只探到明日荆门城里的黑旗军便要押运粮草去张角大营。粮仓周边的岗哨现在加了两三倍,要想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押运的兵马有七八千之众,凭眼下的这三百号人无疑飞蛾扑火。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想到可能真的要无功而返,心中颇感沮丧:“廖兄弟,杨某无能啊!”
廖永忠一番宽慰,随后说到密道中遇到那妇人一事。正在这时,守在出口处的民团弟兄匆匆过来,禀道:“老大,杨营长,黑旗军在上面杀人了,似乎很乱!”
杨征闻言猛然起身,怒骂道:“这帮畜生,老子去教训一下他们!”
“杨大哥……”廖永忠欲出言制止,转念却又道,“好,我们哥儿俩便去寻寻他们晦气!”
二人相视一笑,令民团众人守在密道中,随即往出口跑去。经过那妇人所在的密室时,妇人未曾休息,见他们跑过很是意外,却又不敢出来察看。
密道的这端出口是在马厩中的食槽旁,十分隐蔽而且出口设置的十分巧妙,若不是从里面出来,杨征廖永忠就是站在跟前也是找不到门道的。当然他们顾不上这些,马厩外面空地上有两个家丁装扮的人,倒在血泊中。其中一个还在作垂死的挣扎,可胸口的血如泉涌般喷出,怕是活不了片刻了,果然那人手脚抽搐一会便再也没动静了。
“你们这帮胡作非为的畜生,不怕遭天谴吗?”一阵骂声从边上传来。二人循声而去,穿过两道院门,到了前院,只见十来个黑旗兵围着三四个人。
黑旗兵中一个领队模样的人阴笑道:“老东西,昨天我还看到你家小玉,你居然说她去了钟祥。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儿几个,把这几个窝藏奸细的东西给老子就地正法!”旁边的黑旗兵面露凶相,眼见院中那几人便要身首异处了。
“都给我住手!”杨征一声暴喝,拔刀往黑旗兵杀去,廖永忠也不甘落后,如猎豹般扑了过去。
黑旗兵领队回头,狞笑道:“果然有奸细,哥儿几个,给我杀!”众兵卒见只有两人,马上有七人迎了上来。
杨征二人未曾留手,刀刀毙命,不过片刻,那七人便没一个站着的。
那领队这才慌了,大喊道:“快来人了……”可他的话未说完,连刀都只拔了一半,一柄刀飞过来没入了胸口,只余刀柄。正是杨征挑起地上一把刀,一脚踢去,如离弦箭直射领队。
余下两个黑旗兵转身欲逃,也被廖永忠一刀一个砍倒。院中那几个人被这一幕惊吓得身躯颤抖,不知所措。
院外传来了不少喊杀声,杨征沉声喝道:“想活命的,快随我来!”领着几人往马厩跑去。
廖永忠却往院外跑,边跑边大喊:“快来人啊,抓奸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