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枝子不说话,刘武信放低声音道:“枝子小姐,你既与云奇是故人,何不大家坦诚相见。方云奇重情重义,我看他也不忍害了你的性命。”
闻听此言,赵宣国、赵宣威、赵珍怡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不知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枝子大笑起来,笑声尖而凄厉,笑完轻蔑地看着刘武信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呀,这么好骗?”转头充满柔情对方云奇道,“云奇哥哥,别说我不是特务,不知道你们所要找的军事秘密,无可奉告,让你们失望了。就算我是特务,身上有你们想要的军国机密,但正如你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一样,你认为枝子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吗?”
方云奇语塞。
刘武信接言道:“枝子小姐说的话表面看起来冠冕堂皇,但你别忘了一点,你们是侵略者。保家卫国,我们是正义的!”
枝子不理他,幽幽地对方云奇道:“云奇哥哥,我对你如实相告,我真的不是他所说的日本特务。但我既跟父亲住在军中,对于他们的行军作战、战斗部署什么的也知道一些,可我是不会出卖我的父亲的。云奇哥哥,你不杀了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就动手吧,枝子不怨你。”
说罢脸微微上扬,闭上眼睛等着方云奇手掌落下,但眼眶颤动,终于包裹不住里面的泪水,顺着两侧柔嫩的粉腮滚落而下。
若果真杀了她,自己不成畜生了吗!方云奇收起手掌,对刘武信道:“大哥,我觉得枝子不象是特务。”
“这”刘武信一时似乎也难以判断了。
方云奇指了指赵宣威,闷声问枝子道:“你为什么伤我三叔,他并无加害你之意呀?”
枝子道:“我哪里知道是你三叔,我以为是来刺杀我父亲的。再说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只有一个娘吗,怎么又冒出一个三叔来了?还有这个凶凶的女人是谁呀?”
赵珍怡气得浑身发抖,杏眼圆睁,一把拉住方云奇,厉声道:“你若是舍不得杀她,就让她立即滚出去,看她在你面前象只发情的母猫,我恶心得慌!”
说完,她又看着爹和三叔,可到底放不放枝子,赵宣国、赵宣威也都没主意,都看着刘武信,刘武信好象也拿不准,他又看着方云奇。
突然,林子外面传来几声枪响,隐约还有马啼声。
“可能是日本人的骑兵,我去探察一下。”刘武信从怀里掏出短枪,打算往外走。
“不用去啦,肯定是父亲派出来寻我的,鸣枪是告诉我他们的方位。”枝子道。
“那你怎么与他们联络?”刘武信问道。
“用这个。”枝子变戏法似的从腰里掏出一把短枪来,握在手中。
刘武信大惊,一下将自己的手枪顶在枝子的腰上,道:“别动!你只要敢开枪,我立马打死你!”
枝子咯咯娇笑起来:“别紧张,这是信号枪,不是杀人武器。”又转向方云奇道,“你要杀我就快动手,离开前用这把枪朝天开一枪,骑兵会过来把我的尸体带给我父亲的。”
方云奇拿过她手上的信号枪,对她道:“你走吧,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东野俊彦,我方云奇今天在这里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在战场上取他的性命!”
枝子点点头,神情庄重,道:“枝子明白,你是要和父亲在战场上正大光明地较量,就象我们日本武士比武一样。我一定把你的话带给我父亲,他也肯定会接受你的挑战。”
方云奇点点头,枝子转身而去。赵珍怡跌足道:“真放她走啦?”刘武信亦低声道:“我们得赶快离开,免得被日本骑兵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大家便向与枝子相反的方向走去,快近中午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百来户人家的小屯子。方云奇道:“我们进屯子找个郎中看下三叔的伤势,再作下一步商议如何?”
赵宣威却举着手中一大把草药道:“不必找郎中,只需找个人家烧些开水,凉后清洗一下伤口,再将我这一路之上顺手采来的草药捣碎敷上就行了。”
方云奇笑道:“三叔本是医道高手,这点我到是忘了。”
五人便来到屯子里,找了一户位置较偏的人家,敲开房门,屋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言道儿子进林子打猎去了。刘武信给了老大爷一个银元,说明来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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