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
“你真是个傻丫头,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嫁的,你想姑妈就把姑妈接过漠北住些时又有什么?”
“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说着又是笑下:“你说是不是每个女人出嫁都有这种心情,否则中国的古俗哪会有哭嫁这一习俗?你说那天妈妈会如传说的那般哭嫁吗?”
“会。”
“生女孩子真不好。”
“荷儿你不要说这些伤心的话,你再说我就不要你嫁了,嫁得这么辛苦,何苦?”
“我只是说说而已,感慨古人真言。”
“现在想过了,我不准你再想了。”
她风轻云淡般笑:“没事了,这就叫凤还巢,你看有几只鸟飞回来了。”
“是,鸟儿也是恋巢的,它不会不归自己的巢。我们回去吧,他们该找我们。”
她点头,返身。天泽找来,他想去拉荷儿,荷儿却是避开笑:“你找来做什么?你一个小小的李家堡还能把我们俩个大活人弄丢?我们不过出来说说闲话,可以开饭了吗?”
“嗯。”天泽望眼汉楚。
汉楚笑下:“我们随便聊聊,下午就看你小李飞剑对卢枫的弹指。”
天泽微笑:“我不用飞剑,只用弹弓,我们都用弹弓,享受一下儿童时的乐趣。”
汉楚笑:“亏你还想到我不会。寻找童真真是不错。”
“我呢?我也是要的。”荷儿叫嚷。
“他不就是专门想着讨你开心才请大家来这乐一乐的。”汉楚笑:“我不过沾你一点光,白欢喜一下。”
“如果是这样,你确应该谢我,那你要再多送点才好。”
“再多,卢枫家就装不下了,反贪局的就该找你公公核算财产来源。”
荷儿哦声笑得厉害。一时他们回到李宅,就餐。因为都想着围猎,都快快地吞下几口饭,味也没辨出什么就个个放了筷,搁了碗。女眷们最是兴奋,呼啦地跟在天泽后面上了山,个个似女猎人似的穿着运动装,个个精神,可谓飒爽英姿,一副巾帼不让须眉之态。上山她们一点不感觉累,嘻嘻哈哈,笑嚷不断,可没哪个男人阻止她们,他们不在乎她们会惊走猎物,他们只求她们开心畅怀,打猎也许并不是主要目的,但是无论他们如何想,到黑夜降落,他们的收获还是着实不少,野兔,野鸡,小鸟总够大家分享。荷儿打了一下午也有收获,她打着两只小鸟,她说够她自己吃。他们满载而回,雪地被他们踩得“嚓嚓”响。
一回李宅,个个摩拳擦掌将烧烤的工具整出来,将猎物处理干净,就像模像样的烧烤起来,不久香味就溢满李宅。几位老人坐在他们中间,感受浓浓子孙情,浩叹不已。天泽取来珍藏的乡下米酒,香味,绵厚纯浓,不比其它酒酿,味美独特。一刻烤味熟了,他们先敬了几位老人,男人女人都满上酒,痛快地吃起来,喝起来,笑声,嚷叫声充斥李宅。天泽就着酒兴慷慨挥笔,为卢枫和荷儿婚事题书一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笔力苍劲豪迈,圆润。引几位老人赞许不已。他们也就着兴致各书字画相赠。全都是当年二三十时年代的风流俊俏的才子雅士,世事苍桑,他们把乌发留在了遥远的过去,而精神传给了子孙,他们没有遗憾。子夜时分,老人们休息去了。年轻的男女继续寻欢。快天明,年轻的男女们都醉得东倒西歪,这儿一个,那一团。
日上三杆时分,卢枫最先醒过来,腿有点酸麻,他想动一下,身子却被压着,他睁开眼,荷儿软软地倒在怀里,香梦沉酣。他亲昵地亲吻她的脸颊,闭上眼又睡,他不想就此醒来起身离开,他要荷儿好好地睡在他怀里,还有两天,他们就可以洞房花烛夜,没有比这更让他兴奋,想了多少年,他终于可以真真实实的拥有她,他想的甜蜜,被醒来的汉楚瞧见,起来踢了他一脚骂声臭美。接着九隆、汉禹,李小维都相继醒来,都伸着懒腰叫痛快过瘾。天泽闻声也醒来,他想舒展身站起,可肩头被丽缇靠着,腿被霓裳枕着,都做着甜美的梦。他微笑下,挪开丽缇,搬走霓裳,站起身,活动筋骨,放眼其他女眷,俱是美梦不肯醒状。卢枫这时已坐起身,低头凝视怀里的荷儿。天泽上前招呼他,开他玩笑。他不以为然地回笑,没动身子。九隆和汉楚几个已婚男士各为妻子盖上衣随她睡,难得她如此尽性。他们走出屋,迎接他们的是艳丽的太阳,这是个好天,大晴天。他们一起回味了昨晚一遍,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笑话,女眷们也就都醒了,跑出户外,个个惊喜赞叹。接着进去打扫战场,风卷残云般一下搞定。女人的手脚就是麻利,她们分工有序,不推委。
下午四时许,荷儿要卢枫陪她和古嘉蕙上灵山,香君她们听也要跟了去,这样汉楚他们又再次上灵山,初五一早又赶下灵山。初六就是荷儿、卢枫的大婚。他们赶得什么似的,可心理都特别的畅快兴奋。这两天的太阳又出奇的好,照得人暖洋洋。
卢沈两府布置的都是七七八八只等新人拜天地。就了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