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根本就说不通啊。”
“来报的小厮说是巡夜的时候看见冉冉房间的门半开着,他就叫了守夜的婆子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下才发现冉冉快不行了。”
“是这样吗?”我虽半信半疑,但仍强压下疑惑,催促父亲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奇怪,我顺路去你那儿想叫你上你一起,结果昨晚不知怎的,怎么叫你都不醒。我记得素日里你都是浅眠的,有什么动静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猴儿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给他们俩一个合理的回答。
其实我自己也十分的困惑,我锤了锤胀痛的太阳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爹,你还是说说冉冉的事情吧。”
父亲见我不想多提,也没勉强,抽了口大烟又道:“我到冉冉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了。那个时候不好惊动阖族上下,于是我让人给冉冉收拾了一下,又派人通知外宗的人准备下葬的事情,结果天刚刚露了点儿亮,下头收拾的婆子突然慌慌张张的来报说是尸体不见了。”
“他们不是一直陪在旁边吗?”
父亲摇了摇头:“这是第二个疑点,婆子说她只是转身出去与门外头的人换了盆水,再回首的时候,床上就空了。期间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甚至可能还没有那么久。”
顾猴儿啧了几声道:“这下可麻烦了,尸体不见了本就邪乎,若是不及时火化下葬,怕是要引起尸变。”
他的这番话提醒了我,顾家确实是有这么个规矩。一般不是寿终正寝的人,是不能以全尸土葬的,因为死状奇特,怕死后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尸变带来灾难又或是将家族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凡是因病而故的人,一律死活用火烧为灰烬,这也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会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我犹豫了一下问道。
顾猴儿立刻就否定了我的想法:“那他图什么啊?所有事情总得有个理由吧,这么做吃力不讨好,说不定还给自己身上惹一身骚。”
父亲摆摆手叫我们不要争执,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必有隐情,你们光凭自己的臆断能有什么意义?”
顾猴儿难得乖巧的点点头,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我就知道他又准备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他先是十分谨慎的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确定没人后,压低嗓子小声的说:“茗叔,我有个主意。”
“哦?”父亲眼皮一抬,端着大烟杆的手朝他努了努。
“您明面上先将此事压下,若是风浪太大,反而找不到真神了。”他又凑近了几分继续道:“此事不如就交给我跟沙南子,我们俩等风波过去后,在私下里探探,我总觉得顾家表面上很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要不说这人猴精猴精的,他的这个法子我也举双手赞同。
顾猴儿见父亲没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于是喜滋滋的刚要继续往下说,父亲突然脸色一变,手一挥轻声道:“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