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又是增添了数分。
最没有反应的是何苗。他早就对自己侄儿的反常行为见怪不怪,更何况,除了知道自己的侄儿在吟诗外,他基本上一句都没有听懂吟的是啥玩意儿。
门外突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进来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穿着藏青的布袍,乍一看,这中年男子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没有丝毫的两样,毫不起眼。再看,该男子恭敬地收于胸前的双臂异常修长,自然放下状态之下恐怕能触及膝盖,十指粗壮有力,像雄鹰的利爪,又像老树的根枝,真是一双练剑的好手。
“在下史阿!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大驾光临?”该男子恭敬地向何咸等人行礼道。
何咸赶紧回礼,“史师叔好!在下何咸,乃是王叔公的记名弟子!叔公曾言,到洛阳之后,便来这英雄楼三层的天字号隔间找他!”
趁着何咸回礼的功夫,史阿的眼神早就瞄向了何咸的腰间,看到那块祥云玉块,史阿的神态更加恭敬了,“不敢打不敢当!师父早就叮嘱弟子,若何公子前来,让我等平等相称。他并没有收你为徒,叔公之称,也不过是师父与你祖父的交情罢了!”
既然王越早有吩咐,何咸便不再矫情,“请问王叔公可在这英雄楼?”
史阿答:“不巧!师父前段时间去了冀州,如今尚未回洛阳。”
“冀州?”何咸不解道,”王叔公去冀州作甚?”
史阿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何咸身后的郭嘉、赵云等人。
何咸会意,罢手道:“这些都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既然何咸这么说了,不需要其他人避讳,史阿便实话实讲道:“是有关君子堂的事情!”
何咸闻言,眼前一亮!此番来这英雄楼找王越,何咸就是想了解更多关于君子堂的消息。
“王叔公可有什么最新发现?”何咸急问道。
史阿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思路回道:“这些年来,师父通过英雄楼收集到不少关于君子堂的消息,林林总总,比较散乱。师父全部记载在这卷竹简之上,并命我见到你之后,将这竹简转交于你!”说着,史阿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卷竹简恭敬地递给何咸。
竹简不大,甚至显得有些迷你,但是外表闪着一层漆黑的光泽,显然王越经常将这卷竹简拿出来揣摩。
何咸郑重接过,并不急于打开阅读,而是将它收入了怀中,再问史阿:“冀州有何要紧事,需要王叔公亲自跑一趟?”
能够让辽东大侠王越感到棘手的事情,必定不会简单。
“君子堂在密谋废立皇帝之事!”史阿神秘兮兮说道。
“什么?”何咸、何苗、郭嘉和赵云同时惊呼起来。
怪不得史阿一副便秘的样子,竟然是涉及皇帝废立这等天下一等一敏感的事件,真是令闻者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