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体内肆意游走,反噬开来。
血煞王此时暗叫不妙,可此时也已然是无法抵制回避,暗暗心有决意的想到。
“我活了这把年纪,这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哪一次不是在险境之中舍命求来!这次又能如何?来吧,你越强我便,越是高兴…”
这血煞王虽是走得阴邪之路,不受人间正道的敬仰,但还真不能抹杀,此人是无愧,为一代当今修行之人的翘楚,杰中之杰的事实。
硬是以脚踏实地,修来血肉之身的法力,与此处的天地酝酿的精华之气,轮转制衡开来。
可世间万事万物的成功之数,都像那阴阳两面一般,任其有人机关用尽占有先机,可还是在成与不成的,正负之间徘徊无法逾越。
且都要依仗最后无法揣摩的,天时机缘轮转映照加身,地利机缘暗合其理,才能最终万事大吉。
可此时的血煞老祖,虽是有能力生出抵御制衡的转化之势,且又慢慢的站有上风,可偏偏此地阴煞之气,太过庞大精纯。
根本无法凭得一己之力,强行中断停顿下来。
却不知不觉就这样,又迎来了一件更大的麻烦!什么?每十五天的天地规律轮转天相,月盈之日!
大家要知道那血煞老祖,为了得知此处阴煞的具体位置,已然在此地等了,残眉老怪那两位好徒儿三四天之久。
再加之这鼻息之间就可磅礴入体,且又无法中断全神灌注的修炼日子,一天天神不知鬼觉的流逝而过。
这月盈之时已然就慢慢的爬升而起,来到群星当空的最上一方。
其实这展昆仑在这,血煞老祖布置而开的赤金两绝大阵中,由于终日不见天地日月斗转星移,每日昏昏睡睡也已然算错了时日。
在他心里合计的七八之日之久,其实已是早就到了第十日之头,在加上洞壁之上,攀爬而下浪费耗去的许久时辰。
眼下正是到了那十五日的当天之期。
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在此天地之间,生存下来而安身立命,也不管你置身哪里?身在何方且能不能看见星空日月。
但只要天地时辰对应之时,谁也无法回避这天地之机。这血煞王虽是在洞底深处,又有隔绝大阵傍身,但还是要受到天地玄机的节制。
此时外面皓月当空,正值最高一处,像有了一道光亮顷刻之间,打在血煞王体内的元婴之上。
那血煞王不自觉的感应生出,历时打了一个寒颤,通体唰的一下由头至脚一扫,且是急驰而过。
顿时上关下庭之气窍,再也控制不住,一起释放打开,满脸皆是震惊之色的,睁开了双眼圆瞪前方。
全身的阴盛之力,外加此处的绝阴之地,合成一处的煞气,再也抑制不住,八面在自家的身体爆发开来,眼见得性命不保,于这功败垂成之时!
那血煞王此时体外的护身灵盾,瞬间被震破的灰飞烟灭,一口冷气含咽于,艮嗓脑脖之间,他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自家也已经要神识幻灭。
元婴化成乌有,自己已然成为了,此处阴煞之地的灵气一部份了,再也没有自家的本体一说。
那展昆仑千辛万苦进到洞底,到来的紧要之时,也正是赶上这位血煞老祖,气如游丝断断续续的将要,与红尘了断的最后时机。
此时的展昆仑虽是凡人一个,面对如此的阴寒,也不禁战战栗栗的抖动起来。
可是好在人的皮毛血肉,才是天赐的最好屏障,再加之他不懂得灵力抵御寒力之法。
没有将此间的灵力调于己用,便最多也是把此地,当做是极寒之地也就罢了。
此时的展昆仑虽是不懂,这层的道理许多,但看见自家的大恩人,这么一位大能耐,大手段的通天彻地人物。
血煞老祖变成这副模样,真有如就是一位年迈的长者,干瘪的老头。
心中也是知道,此地必是十分凶险至极,才能引动血煞老祖,阴灵反噬气血冻结,眼神涣散且又通体冰冷僵硬,似冰石蜡像一般。
好似只有嘴唇一处,微微有些抖动之意,随时都有断气送命的可能,那展昆仑胡乱之中不敢再有犹豫。
近身靠近血煞老祖,用得师傅身上的护体铠甲,各自一面的朝天短刺,狠狠的在自己的胸前,划出两道交叉的,深深的血槽出来。
此铠甲也太过锐利,历时刺的此人皮肉外翻,血槽外露两道手指宽的红线,热流应时一涌而出,任由着它溅射留浆而出,为此老祖驱逐体外冰寒。
那展昆仑片刻之间,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顺势捡起身边的两块坚石,近身上下两处摆好,再将其中一手的食指置于其间。
历时一道黑影就是砸下,“啊”的一声再次响彻了,整个洞底之处寥寥回响。
那展昆仑真是一条硬汉子,原来他硬生生的,砸断了自家的一截手指,深深的塞于血煞老祖的口中。
可想而知那种场面,配合那个场景是多么的令人生畏。
其实那展昆仑的心中想到,自家本是贱命一条的被老祖救下,就算这样也不能,挽回师傅的一条性命的话。
那自家也甘愿和老祖一同殒命再此,也算是抱了当日,他的涌泉大恩之一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