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为拿出五千元钱给赵玉珠说:“文奇每个星期给他五十元钱开支,你拿给他。他跟仁明、行明一起,到学校就要开支,他坐的校车与文敏坐的校车不是同一班同一路车,文敏把钱交给文奇也不方便,只好麻烦嫂嫂了。”
“那也不要这么多嘛!”赵玉珠说。
“虽然不要这么多,但是他星期六、星期日都在这里吃,这生活费也是一大笔钱。”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五千元钱给赵玉珠说:“这是给嫂嫂一家开支。”
“这不行!这不行!”赵玉珠推拒说:“行义在学校屡次三番受文敏恩惠,我若收下乃是贪得无厌,是多多益善的卑鄙小人。”
吕香玉正色地说:“就在咱们还没有认识之前,有为去学校拿钱给行义,可是行义拒不接受,有为已非常生气。我夫妇对行义非常喜爱,所以才把文奇交给行义。嫂嫂应该给我一个面子,有为既然钱已拿出,是决无收回之理。”
文敏见他们推来推去,便也正色地说:“婶婶,您如果喜爱侄女,就看在侄女面上,大胆收下,若然不喜爱,那就算了。”
“你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孩,好侄女,婶婶怎能不喜爱!”赵玉珠苦笑说:“我如果说不喜爱,那是违心之言。好了!好了!婶婶收下就是。承蒙文兄、吕嫂嫂厚意,赵玉珠觍颜谢了。”
文有为喜笑颜开:“别说这种话!”便告辞了赵玉珠,与吕香玉、文敏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吕香玉说:“这个赵玉珠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女人,她讲话水平很高,又肚量很大,年轻时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小美人。”
“对!”文有为说:“赵玉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又有宏量,咱们来时她行的礼不卑不亢,殷勤接待,和蔼可亲的笑脸,沒有流露出一丝不高兴之色,又没有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有六个孩子在家,加上文奇已七个人了,一点也没有忧虑,也沒有不耐烦,好像是习以为常。她的讲话很会运用成语,起码是个初中毕业的文化。她的丈夫不在家,她说她就能做主,这个胆识令人敬佩,就不怕丈夫反对吗?”
吕香玉说:“她肯定有说服丈夫的能力。咱们还有对王行义施过一点恩惠,而李如平跟赵玉珠非亲非戚,王行义带李千秋来家,她也不骂王行义。我看赵玉珠非常喜欢孩子,疼爱孩子,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疼爱。可能她有一种疼爱孩子的癖性。你看,那些孩子一个个蹦蹦跳跳的,沒有一个愁眉锁眼的。这就说明赵玉珠对各个孩子都一样看待,没有偏向。我想那叶仁吉、李千秋将来尊重赵玉珠恐怕比尊重父母有过之无不及。”
“李千秋被李如平夫妇打怕了,骂怕了。叶仁吉也被叶如高夫妇打怕了,骂怕了。恐怕这两个人对父母已心生怨恨呢!”文敏插嘴说:“我想赵婶婶一定没有打过、骂过王行义、王行明。”
“王行义、王行明读书那么好,赵玉珠舍得打吗?”文有为一叹说:“就如你读书那么好,爸爸妈妈有打过你、骂过你吗?文奇这臭小子就是偷懒,读书太不好才被我打。爸爸是恨铁不成钢才打他,他如果像你一样读书好,爸爸舍得打吗?你还是小孩子,不明白做父母的心。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母恩。以后你会明白的。”
“文敏,你说文奇在王行义帮助下能不能大进步?”吕香玉问。
“能进步!肯定能大进步!”文敏说:“王行义这个帮助的方法跟老师讲课一样,他把课本中的内容都分析得十分透彻,就是再愚蠢的人也听得懂。因为以前老师讲了一遍,他再讲一遍,比老师讲解还详细,所以,李千秋、叶仁吉进步那么快。他们赶上了班中顶尖的同学,非同小可。李千秋已与班中第二名的张相如并驾齐驱,张相如当第一副班长,他当第二副班长。叶仁吉已经与我、郁香英、王秋平并驾齐驱,他当上学习委员。本来学校里没有设第三副班长,方老师听了王行义的话,去问校长,校长说,按王行义说的办。而文奇的资质不逊李千秋和叶仁吉,但李千秋、叶仁吉很勤奋学习,在熄灯后偷偷爬起来,到教室做数学,早晨天才亮就起床去读语文。这是王行义叫他们这么做。王行义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咱们立志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所以他们听王行义的话,照王行义说的办。只怕文奇没有这个勤奋学习之志,那就会拖延大进步了。”
“说得对!这臭小子比不上李千秋和叶仁吉的勤奋。”文有为一叹说:“反正这是最后的一步棋,看这臭小子会怎么样!”
“爸爸放心,王行义决不会让爸爸失望的。”文敏一笑说:“这王行义可能也是急于报恩,所以毛遂自荐。”
“王行义不会认为帮助文奇进步就算是报恩了。”文有为含笑说:“他想报恩是在将来,大学毕业后。现在是想没有帮助文奇的进步心里过意不去。因为他帮助了毫无瓜葛的李千秋,而见我很疼爱他,何况受了你的小恩小惠!”
文敏听了,有点大惑不解。又问:“爸爸是说王行义将来大学毕业后到咱们公司辅助爸爸,把公司搞得兴旺,这个报恩,是吗?”
“以我认为,王行义大学毕业后如果不去事业单位工作,就会到叶如高的公司工作,不会到咱们公司来。”文有为一叹说:“你不要问得太多,你以后会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