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只是个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西门大官人伟大的革命情操,只能报之一句“你若是晚上没钱吃饭可以来找我”,不过西门庆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只要天一黑,西门大官人就被自己往日那几个好友,现在的剑神弟子们抓回去先练两个时辰功法,然后再和卓丢儿造人。吴月娘本不善妒,只是苦了李娇儿、孙雪娥与庞春梅等女人,但形势比人强,也只好忍着。
武植看着西门庆远去的萧索背影,想起这几日听到的关于西门庆的消息,忽然感到西门庆从监狱里出来,不过是进入一个更大监狱而已。卓丢儿对西门庆虽然怨恨,但归根结底是因爱生恨,但卓一凡只是想要有一个自己剑神衣钵传人而已,看中的只是西门庆的基因,而不是西门庆这个人,因此进行的都是破坏性开发。
西门大官人,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那边被逼着配种,老子这便被小魔头强制戒色,这世界何其不公,不患贫而患不均啊。
石佛镇四小强因为还要负责押送犯人,因此只让许达过来打招呼,他与白玉莲和风会一同走过来,风会和武植更熟一些,因此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劈头就问:“我道你怎么带着迎儿跑树林里,原来你认识那些人,他们什么来路?”
虽然有树林遮挡,但此时正是大白天,也没有雾霾什么的,加上风会内力已臻化境,只差一步便踏入归藏境,因此还是看到里面刀光剑影,黑衣黑甲的队伍将土匪杀得大败。
“嫂嫂说可能是接应张团练的人马,本来也埋伏在城外,结果没想到和土匪撞一起去了。”武植笑而不答,许达说出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答案。
“你放屁,你小子信吗?”风会年纪不小,私下里四小强都叫他风叔,风波恶则是风爷爷,因此说话也没什么避讳,“那些家伙肯定和你有关系,你是想让他们当奇兵?唉,我这愁的抓心挠肝,只觉得人手不足,好兄弟,你就提前给哥哥个底吧。”
风会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狗窝里放不住剩馍,好奇心太旺盛,软磨硬泡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植先是推说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又胡扯说是自己在大名府学做炊饼时认识的一伙义贼,只是都不骗不住风会。
“你以为我傻么?干脆说自己跳崖得到的算了,反正话本里都这么写。”
武植被逼无奈,只好拿出张紫阳真人传授给他的《先天功》,塞给风会道:“还记得那日那个鬼鬼祟祟的道人吗?哭着喊着非要传我道法,我这个人是很懒惰的,懒得费力气,就随便练了一个撒豆成兵,至于钉头七箭什么的一看就打打杀杀血淋淋的我都没练,谁让我这人心地善良,根本下不去手。”
你娘的,你还心地善良,那河朔的秦老爷子被你一刀枭首……许达心里犯嘀咕,风会却接受了这个答案,看到武植掏出一本秘籍来又是害怕又是感动,害怕的是武林中随便一本秘籍便能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感动的却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武植居然舍得拿出来给自己看。
“呃,都怪我这怪毛病,大郎快把书收起来,法不可外传,我爹当年在还施水阁看过那么多武道功法,结果一部都没传授给我,真是愚忠。”
就是因为你这种毛病你爹才不传授给你吧?那张紫阳传法根本就是为了光大他道门全真一脉而已,毕竟此时王重阳应该还是个尿床小孩,目前还没有全真教,只有作为道教流派之一的全真派,目前在陕州和登州都比较流行,五岳剑派、还有登州的蓬莱派就是典型的全真教门派,修炼的其实就是先天功,只不过是早期版本,并非现在武植练的这一种。
不过,这张真人也够鸡贼的,明显是对自己不看好,因此只扔给自己一本像哲学多过像功法的道书,一点对战之法都没有传授,并非所有招式的运功路线都能适用各种功法,因此这本书的作用也就是传道。
接下来的半日时间就在审问俘虏中度过,这些被捉到的水匪本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大多是二黄河或是附近水泊周边的渔民而已,没有用刑就把山上的情况竹筒倒豆子全部说出来,这时大家才知道张秋镇水匪已然被青州匪吞并。
至此,阳谷县四害全部被除去,吊睛白额虎被武松打死,狼王灰太狼及其团伙被武植剿灭,西门大官人被自家岳父调教成生娃机器,而水匪则被青州匪火并。若非青州匪围城,只怕李知县早就迫不及待去给找郓州知州陈文昭表功去了。
这场胜利来得非常及时,这几日在担惊受怕中度日的阳谷民众们提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看着那些名义上隶属武植的“军队”也不由肃然起敬,顺便也更鄙视那些拿着兵刃天天在街上游来荡去的所谓“武者”、“侠客”之流。
不过此时,在武植家的正堂里,这次军事活动的参与者们正进行一场评议。这是扑街以前高中班主任的习惯,每次考完试进行一次总结,其实效果还不错。
“我先说吧。”风会在所有人中年纪最长,自己老爹风波恶又带着武迎儿玩去了,自己副手西门庆则被应伯爵与吴典恩抓走“工作”去了,因此他只能当仁不让。
“这次战斗传令环节非常好,会之老弟当机立断,在大郎被大户们攻讦之时调兵进城,同时自己还在城中张罗邢捕头与小六儿等人来回传令。因此这次传令之人当记一功,若是能换个头衔最好,若是换不了,到时也可以用钱粮补上。”
“没错,正是如此!”
“我附议!”
“嗯,会之兄到底是读书人,运筹帷幄,全盘皆活。”
秦桧笑道:“这却是谬赞了,在下只是传达都头命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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