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出口,一辆军牌的轿车停在一旁,车上下来的两名年轻的战士正笔挺的站在车旁,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只是眼中抹不开浓浓的哀愁。
一辆大巴缓缓的通过收费站后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位有些颓然的老人,一男一女,都相互搀扶着,似乎稍有个不小心,两人就会同时摔倒。
两名战士看见老人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只是在见到那双身影的一刹那,眼中的哀愁更盛,红着的眼眶中,似乎有着泪水将要滑落,却又被硬生生的止住。
“叔,婶你们来了。”才刚刚出声,声音就止不住的颤抖着,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却已经将嘴唇咬得渗出血丝。
老妇人魂不守舍,对于对方的话语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垂的目光是那样的无神,似乎世间的一切再也不能勾起她的一丝注意。
老头倒是轻轻点头与两位战士算是打过招呼,只是干列的嘴唇以及苍老的面容跟天身上的疲惫。
似乎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两人浓浓的黑眼圈以及那般疲惫的神态,就连战士看见,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偷偷擦着眼泪。
一个不稳,老妇人朝着地面直接就跪去,可面上却没有一丝别样的神情,依旧那么无神,只是嘴中不断轻声的念叨着,隔近一听,像是某人的小名。
两名战士手快眼明,急忙上前一步将快要跪倒在低的老妇人搀扶了起来,扭头向着依旧有些愣神的老头询问道“叔,你们还有什么行李没,我们帮你拿。”
重重的叹了口气,干列的唇中突出沙哑的声音“没有行李了,接到通知,我和他娘什么也没有顾上就直接赶来了,哪还有时间去收拾什么行李啊。”
“哦,那我们就先送你们去住的地,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休息休息。”说着,战士搀扶着老人向着轿车走去,一路上都能感觉到两位老人都在不住的小幅度颤抖着。
“那个,小同志啊,你看我们也不是那么急着要休息,能不能先帮柱子去收拾收拾一下东西啊。”老人弱弱的询问着,口中的柱子真是他们亲密的战友,那位被咬伤住院的战士。
战士沉默了,他们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在得知噩耗之后,两位老人肯定是侧夜难眠,白发人送黑发人几乎是人生中最悲惨的经历,而且还是这种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甚至连最后的尸体都摸不到的情况,内心憔悴的亲人对于收拾他遗留下的物品也许算是唯一的安慰。
思量了好久,终于狠下了决心,开口轻声到“行,叔,婶,那我们就先送你们去他原来的宿舍。”
旁边搀扶着老人的另一名战士听了,扭过头来向他使着眼色。他们是带着任务的,主要是负责将两位亲属安顿好住处,之后会有着首长亲自看望。
感受到身旁的眼光,战士扭头过去,狠狠瞪了一眼,眼睛眼睛全红,舞隐隐的,能瞧见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看着战友的父母伤心难过,连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看着格外憔悴的两位老人,使着眼色的战士很自觉的低下头去,泪水已经滑落,确实感觉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是错误的,是大错特错。
听到战士的回答,两位老人不由得精神一震,就连那目光有些呆滞的老妇人脸上都似乎有了些神采,似乎有那么些迫不及待。
一路烟尘,车内很是安静,一句话都没有,战士想要开口,却怎么的也开不了,看着后座上那几乎陷进座位里缩成一团的两位老人,你让战士怎么开口,是开导?还是安慰?也许沉默是最好的表现。。。。。。
某警驻地。
轿车在宿舍楼前缓缓停住,车门打开,却是两名战士抢先下了车,没有任何的停顿,很恭敬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那样的态度,像极了对待重要的首长一般。
脚买了出去,有些肮脏的裤腿与鞋子,却很坚定的踏在了地面上。
有些佝偻的两个身影搀扶着出现,却吸引住了隔得不远处操场上仍在训练着的其他战士们。
像是事先就通知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好奇,所有的训练都暂时停止,都整齐的列队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对脊柱有些微弯的身影。
踏上了台阶,负责值守的士兵并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在一般情况下,任何闲杂人员都不能进出这栋宿舍,哪怕有着实名的登记。
刚想上去阻拦,却瞧见负责接待的两名战友正不停的向着自己递眼色,只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瞧着两个颤微微的身形,立马退后一步移到一旁,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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