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无数栖息在丛林里的飞鸟,我更是吓得蹲到凹进去的大树根里。
片刻之后,林子里再无半点动静,我听到飞鸟扑扇翅膀的声音,知道林子已经安全,便壮着胆子接着往里走。
“啊!”一声沙哑的低吼突然出现。
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本能地偏身避过,那寒光便撞上了我身旁的大树。噗呲的一声闷响,那扎在树干上的分明是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
“你是谁?/是人。”我和身前的人同时出声,却见他一身血污目光失色。
他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但是款式却和我的不同,不!应该说和豢龙城所有人的衣装都不同。
我拿起腰间的水袋替他清理伤口就地包扎,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多半是被龙抓伤的。有些老伤口已经发黑溃烂,需要立刻上解毒的药。
龙爪和龙齿都有毒,有些甚至还是剧毒,这人能挺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我在他的伤口处洒了自己备用的解毒药粉,将他的外衫用刀割成条绑住伤口。
卫严带人找到我的时候,他也着实被这个人惊了一把。
毕竟卧龙谷隐在层层叠叠的荆棘树林后方,谷后虽然有大片适合龙类生长的茂盛丛林,但是走三月半年都走不完的丛林之后便是高得望不到尽头的峭壁,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
关于凤青轶的处置,百官一直争论不止,父亲每天对着他们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耳根子差点都长了老茧。
最后,卫严出面把他送到玄真观修养,百官全都以卫严马首是瞻自然不敢再说什么。而凤青轶从此便成了我走出卧龙谷的明灯,要不是那天情况紧急,我会等到他的伤完全养好之后再作打算,而不是一个人瞎跑。
可惜,现在我已经踏上沐浴斋戒的路途即将成为豢龙城城主,走是走不了了。
我一走,说不定不是二哥继位,而是变成将豢龙城拱手送给卫家。史书上不都说,衰落之国的君王血脉都没什么好下场吗?被贬做奴婢、妓子的比比皆是。
豢龙城早已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国,若是祁家的城主之位都落到卫家手里,那祁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还有活路吗?
我想得入神,发软打颤的脚也因为这想法有了些许力气。“祁姑娘,到了。”凤青轶在我身侧小声提醒。
我回过神,只见卫靖远领着一干人站在玄真观的大门口迎我。峨冠博带,英气逼人,只是他的嘴上还是叼着根草,鼻子翘到天上一副藐视天下人的欠扁样。
“姑娘,你还好吧?”妙言接过我肩上和背上的包袱顺势扶着我。
“妙言,别多事!”卫靖远冷喝一声,“你没看见凤公子正扶着你家姑娘的吗?未来的城主,你可是好生逍遥呵!这么段路生生让你走出个俊俏公子来,啧啧!”
凤青轶抬手挡在我身前:“卫大人!此言过分了!”
“凤公子,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你们两人一起上来,我的话那里过分?我是她未来的臣,臣有话而不直言岂不是忠臣也变奸臣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