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龙城夫人陆浅亲阅,孩子在我手上,想救她,明天早晨带上印绶一个人到海边来。要是带上一兵一卒,或是龙族,你将只能见到尸体——贺云飞。”
竹简上是这么写的,我看着最后的名字思索良久。贺云飞是谁?
“夫人,这张竹简是一个小孩子送到宫门口的守将手中的。那人看后不敢有半分耽搁便送进宫来,恰时我的人正在四处寻找小殿下,就把这张竹简给了臣下。护主不周,臣有罪!”范义单膝跪地,一手扶肩跪在雀儿身边。
这对小夫妻,往自己身上揽什么罪?这生疏的笔法,一看就是外人用卧龙谷的字体写的。
人家既然能突破狐狸布下的层层防线,进宫掳走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我把竹简放进袖袍中:“你们两个先退下,容本夫人好好想想。”
我要好好想想这个贺云飞到底是谁,小娘我和他有什么过节,更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救我闺女。
敢动小娘的人,还是我闺女,这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心脏不好使?“贺——云——飞。”我将这三个字放在后槽牙里狠狠的嚼碎。
范义扶着已经有些神情恍惚的雀儿走到门口,又不放心转脸道:“夫人,臣这就去驯龙寮调遣……”
“不必。现在的任何举动都会引起敌人的警惕,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进卧龙谷,还能从皇宫中掳走一个孩子的。这个贺云飞有同伙,而且还不少。虽不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我打断他的话。
范义看着我的神色一呆:“夫人,你怎么断定劫走小殿下的人是谷外的人?”
“他们不但是谷外的人,还极有可能和巫咸族有莫大的干系。尔等只需下去各司其职,不要张扬,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暗地里都给本夫人打起精神头,命令随时会下来,明白否?”
“明白!”范义神情凝重的点头,拉着雀儿出去了。
我瞧着外面如血的夕阳,暗暗冷笑,在巫咸族被围困在岐郅城的时候,我的闺女就被劫了,还叫小娘我单枪匹马去“救人”,真是巧,呵呵。
不就是想让我也去送人头被抓吗?要么就是用我们娘两个威胁豢龙城剩下的军队和龙战队从后面攻打自己人,要么就是直接用我们要挟狐狸他们。
除此之外,小娘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外面还和姓贺的人结过仇。唯一的记忆,就是巫咸族皇族血脉那一支的姓氏,便是“贺”字。
范义和雀儿离开没多久,宫中到处寻找景铄的人全部停下。
二嫂和大姐急急前来,都被我用没事给挡回去了。她们问起景铄,我就说小丫头正在沐浴,顺便扯个繁忙到无法陪她们的借口,我便叫人将两人送走了。
见雀儿也不再我身边,她们便没有怀疑。毕竟在这宫中,除了我就是雀儿和景铄待的时间最久。
人都走干净后,我便换上普通的衣装溜出宫,豢龙城的夜市依然热闹。我买了五斤牛肉,让屠夫切成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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