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首饰。
“不见了?!”书案后的欣长身影猛地一怔,旋即蹭地起身衣角卷风地走出来,翠竹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张扬的弧度,正是豢龙城世子卫靖远。
他俯身捡起一只发簪凝视片刻,眉峰近乎拧成难解的结。
隐忍的眸子颤了颤,最终还是暗了下去:“祁灵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他低喃,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殿下,怎么办?要是城主发现……”暗卫急切发问,却被卫靖远抬手打断。
他攥紧手里的发簪:“父亲不会知道的,此事不准宣扬出去。你迅速带上所有人手暗中探查锦城公主的下落,必须在城主发现之前把她平安带回!”
暗卫离去之后,又一个人从窗户进了书斋。他拎着一个手脚被绑,口塞袜子的内侍,脚刚落地他就扑通跪在地上:“殿下,卑职无能没看好公主,特来请罪!”
范义,你还真敢出现在我面前!卫靖远揉着眉心,心中怒火大盛:“你知不知道她离了本殿的视线有多危险?!范义啊范义,你真是不负她叫你‘范木头’呵!老爹他恨不能找到一丝空隙取她性命,而你居然把人跟丢了?!真有出息!”
卫靖远呼吸短促,手中的发簪好几次差点被他插进范义的脖子。
“殿下,公主她突然在荷花池那里脱衣服,卑职一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想着回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范义把内侍仍在旁边,青筋暴突的双手死死撑着地毯。
卫靖远深吸口气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意指着一边的内侍道:“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卑职找到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见过公主,衣服就是被公主抢走的。绑在他手上的缎带的确是公主衣服上的那条。”范义垂首道。
好一阵,卫靖远都没说话,他打量着内侍忽地对范义道:“重新找套公主的衣裙给她换上,绾好发髻后捆好丢到本殿的寝阁去。然后你去告诉妙言就说她家公主这几天就暂居本殿寝阁,任何人不得去打扰!”
“殿下英明!”范义一脸开心的起身忙碌,卫靖远却一脸黯然。
他亲自收拾了那些打湿的衣衫和首饰,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她无措失落的眸子来,心下阵阵紧缩。
……
马车刚进公卿府,阴沉的天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凤青轶直接让车夫把车赶进内院,随后他脱下外袍遮住我把我抱起忽地冲进房中。
他把我放在榻上,又让人去外面请医士来府为我诊治。整个过程小心谨慎却又水到渠成,他甚至都不担心把我带到府上会有什么后果。
我躺在榻上看他忙碌,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还是城主时候的宁静平和。
他亲自端了水拧干巾帕为我擦脸,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我想哭。这让我不自觉想起同卫狐狸一起落难的时候,心口一阵难受。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记忆呢?全部忘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