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才长舒口气,唉!夹在强势的二哥和父亲中间,委实难转圜得很。
我一路疾驰到驯龙寮的时候,卫靖远正和医官们商讨应对龙群病情复发之策。见我进门,他们立刻向我见礼道:“参见城主!”
“你们继续,不用管吾,吾就在旁边听着。”我示意他们继续,范仁守在门外,跟着我进来的范义则找了张凳子给我。
卫靖远和众医官点头之后,又议论开来。
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大概知晓了龙群的情况,除了三只死去的小龙之外,其他龙也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参加商议的医官们个个面色沉重,卫靖远不时提出方案,但是都被否决。
我在旁边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虽然也心急如焚,但奈何连他们讨论的病理都听不懂。
这一点小娘我倒是颇为羡慕卫狐狸,他甚至都不姓祁,可却知道这些生涩难懂的药方和病理。我想,他一定是爱惨了自己的那条应龙。
“诸位,本官认为与其在这里讨论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不如去书房翻找医典和药方。或许能找到被我们忽略的关键点也说不定。大家不相信本官,总相信先辈传下来的医典和药方吧?”卫靖远站起来,无奈的摊开双手撑在桌子上。
医官们摸着胡须议论一阵,然后才点头赞同。
“那好,接下来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寻找医典和药方的事就交给个位大人了,今晚,最迟也要今晚必须拿出方案!”卫靖远面色忽地一冷,我知道,他应该是到了忍受的极限。
对于向来行事风火迅速,而又严谨高效的卫狐狸来说,驯龙寮的事情转了个圈又回到原点确实是令人极为崩溃的。
卫靖远把医官全都赶去书房后,又立刻吩咐范义把祁武、祁夏,还有一些主要的官员全都叫过来。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才一脸疲惫的看着我:“祁灵玉,我还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也是,祁灵宇那个死脑筋怎么会轻易答应把龙符交给我呢?”
“你要不?”他提起茶壶问我,我摇头,他就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些医官全是老腐朽,只相信他们那脑瓜子里记得的那点东西。一个个的跟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跟我叨叨医官们的迂腐,可我却无心听这些,干脆夺下他的杯子问道:“卫卿,你在奏疏中说的那些可是真的?这里面真的有……心怀不轨之人?”后半句话我说的很小声,唯恐有什么人听到。
驯龙寮近乎都是祁家的人,祁家之所以一统卧龙谷的“天下”,嚣张了几百年,靠的正是驯龙寮中这些龙。即使是势力大不如前的现在,虽然出了卫靖远这个意外,其他人依旧是无法驯龙的。
驯龙寮的人会伤害龙群的理由,小娘我绞尽脑汁愣是想不出来。
“自然是真的。你怀疑我的眼睛?”卫靖远横白我一眼,重新拿了杯子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