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祁家的龙群,而是他的宝贝坐骑应龙。也是,要是按照会传染的推论,这些龙的病的确会影响到他的应龙。
“吼!”突然出现的龙吼声让我惊然回神,我扭头去看,应龙正站在石墙上抖翅膀。
我皱眉,卫狐狸怎么不叫它回去?瞄一眼卫靖远,他似乎没听到应龙的叫声,只是专心的看着棚舍,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卫卿,让你的应龙回去吧。这里危险。”我皱着眉,那个大家伙虽然是卫狐狸的东西,但是它也是头一只愿意让我乘驾的龙啊!
“没关系,我已经交代过它不得越过那座石墙。”他随意瞥了一眼应龙,旋即又转过去研究棚舍去了。
呃,原来是小娘我多虑了。
突然,一阵刺鼻的恶臭穿透面纱而来,像是坏鸡蛋的气味和动物腐烂的气味交织相容。我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望去,原来已经走出龙舍,到了驯龙场的地界。
驯龙场极为广袤,俯瞰之下是由一半鱼形的土地和一半鱼形湖泊组成,极像天然形成的太极双鱼图。
往日里驯龙的器具和垒砌的各种训练项都已经被成片的棚舍代替,里面或站或躺着生病的龙群。医官们匆匆穿行其间,还有铲屎官指挥下的人们正一刻不停的清扫着病龙的排泄物和呕吐物。
眼前的景象十分骇人,大部分龙已经不能站起。它们无法自控的抽搐,然后在医官强行灌药之后才昏睡过去。
“你们对这个病症的了解有多少?”我朝身后的医官问道,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到距我最近的那条龙旁边。它是一只双头的天青色小龙,身上有马匹那么大,全身的鳞甲像是被什么磨过一样粗糙而无光泽。身下垫着干草,但是大部分都被它的排泄物和呕吐物沾湿。
医官走上前来,眉眼沉重:“龙群上吐下泻,且体寒易流鼻涕,所有的龙全是一个病症。且用银针试过排泄物和呕吐物,都有轻微变色的情况,臣等商讨之后一致认为可能是中毒……”
“中毒?!”我踏进棚舍的脚一顿,“银针是黑色的?”
“不是黑色,只是变的灰暗无比。症状有几分像《豢龙医典》中记载的毒蝇伞之毒,但是银针并不是黑色,并且驯龙寮所在的风口气候干爽温暖,不符合毒蝇伞生长需要的雾障寒湿条件,所以臣等也不敢……”
“啊!”一个身穿布衣头裹黑色帷幔的人佝偻着清扫地面,见我们走进来,竟然吓得浑身一抖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地上。他惶恐的抬眼看过来,没被头巾裹着的眼睛和额头布满紫红色皮肤,乍看之下竟有些恐怖。
卫靖远一个眼刀撇过去,那人猛地换成趴下的姿势,结结巴巴道:“小……小人……见见……”
医官的话被他打断,我有些不悦。此时,一个身着官袍的胖老头跑过来道:“臣‘浣龙刺史’张生见过城主、见过各位大人!”
浣龙刺史,即是“铲屎官”的书面官名。